第20段(1 / 3)

口,“黑鼠“還來不及反應便失聲氣窒而跌落在地。殺手呻[yín]著翻轉,嘴唇泛青,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就窒息而死。他本來也是殺手,又何必在乎再多殺這樣一個同他一樣罪孽深重的人呢。

段靖月從他的身上取出錦囊,一行娟秀的字跡一點也不像她的人那般冷冽——仇已盡,且歸去。把自己從身邊推走後又將“三黑”推開,那麼,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些弱小的書生和女子。

秀州近日來往許多武林中人,紛紛進入天辰客棧,這是天龍會固有的生意,收入來源之一,遍布九州,這裏的掌櫃也都是天龍會中人。最大的一家客棧一年的經濟收入便足以令天龍會每一個人過上一年豐衣足食的生活。

晨曦方散,豔陽東來,客房裏擠滿了四大門派與組織的掌門人,王毅軒一襲紫衣,是四人之中最年輕的一位,儒雅的麵容噙上微笑,不動聲色地打量來賓。

天辰客棧的掌櫃是一個體態富餘的壯婦,人稱杜大娘,她一早便忙碌著將茶水備齊,糕點備好。

在諸多客棧裏,秀州的這一家不算起眼,卻是距離蘇州杭州都不遠,因此王毅軒來得頻繁。傳聞這一次王毅軒來意主要是為了楊雨煙,因她傷勢嚴重才來到這裏準備接風,而來到這裏之前他確實收到了楊雨煙的信函。

客房裏如今隻有四人,王毅軒目光過處,另外三人各具神色。

“今日請你們來是有事相求於各位。”王毅軒端起桌案上的茶,輕輕地吹了吹,“這清茶和糕點是念及各位一早前來,風塵仆仆,未及進食而備。雖然是我有求於各位,但也無需太過壓抑,各位可自便。”

三人不禁麵麵相覷,回應聲稀疏交錯。王毅軒是何等人物他們自然心中有數,數年前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站在天劍堂改選的擂台上時所有人都忽視了他,最終他卻當仁不讓,脫穎而出。在王毅軒溫潤如玉的外表下靜如處子,動則天地變色,那一副含笑的麵具下是與外貌全然不相符合的冷靜與算計。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為了不關痛癢的事情邀請他們三人來到這裏。

“這半年來,毅軒還未能抓獲劍妖,可能令各位有些失望了。”王毅軒沾了下尚無法入口的熱茶,道:“這些時日其實連線索都未曾找到。如今你們都知道,王兆雲在位時的部眾已經被除盡,如果這個時候還沒有線索,那麼就成了死案,無法破解了。不過就是在最後劍妖的倉促之中我們獲得了新的線索。這便是今日我找諸位談論的話題,也是我所求之事的根源。”

三個人客套一番,將禮數做盡。他們能夠領命來到這個客棧,也就確定沒有力氣與王毅軒作對。天龍會的指令,他們怎麼能有勇氣反駁。

王毅軒微微一笑,道“我們揣測劍妖是血咒的血魔。”

頃刻間,笑靨與溫和變得有些僵冷,這三大門派,二十年前也是參與了那一次顛覆的行動,耳濡目染多少見識過“血魔”的厲害。

“之前我們一直將目光放在夏雪心身上,因為死去的人身上並沒有典型的傷口,但是段寂的脖子上那一道傷口不僅是血咒的證據,後來驗查後才得知,那是用血咒最高一層的功力完成的封喉一劍。”

“指中劍。”百浪脫口。

“是。”

“當年在苗寨,薛遠就是用指中劍殺死了三十餘人。”百浪娓娓道來,“當時情急之下夏雪心一劍刺死了薛遠。”

雖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講到此處百浪的聲線依然止不住顫動,“夏雪心夾在正邪之間,哎……”

“可是如今又沒有一個叫夏雪心的人可以像她一樣,更何況,我們又不是以前那一群廢物。”千觥尋斜了百浪一眼,畢竟年輕,沒有親眼見過,聽得他將對手講的那麼可怕,竟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