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楊雨煙的意識模糊下去,再也聽不清外麵的叫嚷聲。
“把門打開。”門外,一襲素衣翩然而至。
晏清呐呐地搖搖頭,“為什麼?雨煙她,她……”
“她昏倒了。”蕭伊靜道:“再過一盞茶的時間,我也救不了她。”
“真的嗎?”晏清雙眼一張,毫不猶豫地踹開房門,一推而入,裏麵竟是一絲光線都沒有。
黑暗裏,楊雨煙蜷縮在牆角,窗外的光線被棉被擋得絲毫不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把被子扯下來攤在床上。”蕭伊說著,一麵走到黃衫女子跟前,她靜謐地呆在那裏,呼吸微弱。她算得很準,隻有在這個時候進來看診才能毫無阻礙也不至於太遲。
晏清扯開被褥後,陽光傾瀉,將楊雨煙衣襟上還有地上的血照得分外清晰,“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她這是在幹什麼。”他焦躁地皺起眉頭,在一旁呆立著。
蕭伊的銀針落在她頭頸的脈絡上,讓晏清將她抬上床榻,此時楊雨煙的睫毛微微顫動。
“楊閣主,外麵有人找。”客棧的掌櫃此時來到房門外,“讓我將一樣東西遞給您。”
出來開門的是晏清,他將一個絳紅色的木箱拿到蕭伊跟前,輕巧地開啟,裏麵擺放著一塊玉佩以及一件嫁衣。
“把這木盒收起來,傷愈之前不要讓她看到。”蕭伊手上的銀針撚轉著,迅捷地在每一處穴位紮根。
“這是……”晏清仔細地端詳,摸了下腦袋。
“這是陳家給她的玉佩和嫁衣。”
“哦,對,有點像那塊玉佩。是誰送來的?”
“陳元。”蕭伊瞟了他一眼。
“他為什麼要送這些東西啊?他怎麼知道雨煙把玉佩埋在那裏?”晏清低聲自言自語著。
“把木箱帶出去。”蕭伊站起身來,“放回馬車,不要忘記。”
“哦。”晏清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蕭伊的話他總是聽進心裏去,盡管蕭伊對於楊雨煙的無微不至既讓他覺得自己這個兄長不如這新晉的姐姐稱職,又讓他覺得心裏有一點不甘心,這點不甘心是針對蕭伊關護對象的。
“喂,蕭伊,幹嘛關門呢?”還不等他想清楚那些問題,自己便被隔離在門外。
“男女授受不親。”蕭伊的話讓他破費思量。
“你不知道紮針需要解衣寬帶嗎?”段靖月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笑了笑,“你在場,蕭伊怎麼方便看病。”
“那她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嗎。”晏清皺眉。
“所以她把你關在外麵了,還不夠直接嗎。”段靖月冷笑。
晏清白他一眼,不再言語,徑直走向馬棚。
“她不喜歡吵,不喜歡太傻的人。”段靖月隨著他的步伐朝下走,來到馬車前,靜靜道:“你恰好中了這兩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晏清將木箱安放妥當,探出頭來,跳下馬車,鎖緊眉頭。
“不過她不會武功,身邊總還是需要一個人保護。”段靖月輕聲咳嗽著,“你可以保護她。”
“你跟我說這些作什麼。”晏清漲紅了臉,抬高下頷,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喜歡她。你當然應該知道她的喜惡,否則她不會搭理你。”段靖月笑了笑,“比如,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