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淩也難免怔忪了片刻,倒不是單單因為他的出色容貌,更多的是訝異於他是如何這麼迅速順利出了柴房的,挺能幹的。她心中對這男孩不免就高看了些許,小小年紀,倒還是有幾分見識,這麼快就知道不跟自己較勁了,倒也算是孺子可教吧。
一時間全場靜默,凶婆子似乎很滿意這種驚豔的效果,得意洋洋地介紹說,這孩子是新來的,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那個時候邱淩正預備繼續繡花,聽了這話,差點一個不小心戳到手,什麼一家人,昨天還被咬了呢,果然,做這種拐賣生意的,就是對漂亮的臉沒有脾氣吧?對他們來說,美貌跟金錢絕對是直接等價的,看起來他們果真是在培養二奶和花魁之餘想兼職做做孌童的養成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為是男孩子,繡花什麼的總歸有點不妥,但是練練嗓子還是可以的,於是次日一早,這男孩就加入了女孩們的練嗓子大軍。
相比繡花,練嗓子這門功課擁有更多的自由,女孩們可以在院子裏小範圍地走動,而且可以分散在各處獨自練習,邱淩因心中另有打算,自然是一得了這個空子便開始有計劃地對拐子家的院子進行探索了,不想她剛剛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麵慢慢開了聲一麵準備暗暗觀察的時候,旁邊忽然多了個人影。
會在這個時候跑來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她沒有回頭,繼續練嗓,等著他先開口,反正,現在是他找自己而不是自己找他,況且她現在正在光明正大地練功中,不管誰來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一個清亮中略帶沙啞的聲音輕輕道:“你叫什麼名字?”好聽倒是好聽,但以一名正太的音質來說,略顯滄桑了點,她收了聲,慢慢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腔。
不想,對她略顯失禮的沉默以對,這男孩愣了一下之後竟然笑了,輕輕道:“你昨兒不是很能說的麼?怎麼今兒竟然變成啞子了?”
他一麵說一麵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邱淩,邱淩也饒有興味地打量回去,還別說,這男孩兒長得還真不錯,有點像芳芳喜歡看的什麼少女漫畫裏麵的小正太,如今這不過八九歲的年紀都已經如此地具有殺傷力了,還不知道再過幾年會變成什麼樣兒呢,非常有成為大眾情人的潛質。而且眼神也挺淩厲的,估計智商也不低,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這一場眼神的對峙最終以男孩的退讓告終,由於遠遠地瞄到了那凶婆子往這邊奔來的身影,他隻有訕訕地離去了,到底,也沒問出來邱淩的名字。
邱淩照常地練嗓,午飯,刺繡,晚飯,熄燈,入寢,不想當夜,情況卻忽然有變。後院的狗狂叫起來的時候,她剛剛迷糊過去,還沒完全清醒就被拐子用條帕子塞住了嘴巴,用布條捆了手腳,裝進了個袋子,丟進了一口木箱,也不知道那帕子上抹了什麼東西,她隻覺得昏昏欲睡,後麵又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一次恢複意識的時候,身下顛簸不已,似乎正在船上,側耳細聽,果然聽得見水流的聲響,試著動了一動,因為還裝在袋子裏,能活動的範圍也很小,好不容易翻動了一下,不想,卻碰到了旁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她心中一動,知道大約這箱子裏,並不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