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好幾天,我也很不爽了,那天我幾乎是壓抑著怒火,對他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眼見為實,既然你說是鬼壓床,你的房間裏麵有鬼,我到要去親眼見識見識,那個鬼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天晚上,我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搬到了冉明的住處。

這家夥有很多地方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狡兔三窟,為了防備意外,必須要多準備一些住處。

但是他現在住的這個地方,真不是太好。

怎麼說呢?因為這地方濕氣比較重,幾乎一整天都見不到陽光。房子的位置是在一片坡道的中間,上麵是一家公司的樓房,下麵是一片住宅小區,兩邊夾起來,正好把這間房子的所有陽光都擋住了,隻有中午的時候,太陽幾乎直射下來,能夠從兩棟樓之間的夾縫中,照射到廚房的一個角落。

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客廳比較大,有個三四十平方的樣子,再裏麵就是兩間臥室,一間書房。

冉明的東西比較多,也很淩亂,隻有他自己住的主臥室,有一點空間。他把電腦擺在了主臥室裏,就在距離床不遠的地方。

冉明的床很大,睡三個成年人都沒問題。

我問他說,你這房子采光這麼差,你怎麼會住這兒的。

冉明就梗著脖子回答我:“人家都說我是個陰鬱宅男,反正不是你這樣的陽光男孩,有沒有陽光對我來說有什麼重要的嗎?再說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我有電啊!采光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家夥強驢脾氣又發作了,我隻好順著他的話頭:“老鐵,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你這房間采光這麼差,那就意味著陽氣不足,陰氣太盛,一旦被髒東西纏上,那不是就糟糕了嗎?”

這幾天冉明對玄學的興趣非常大,一聽我這句話,馬上就耷拉下臉:“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晚上顏欣專門送來了晚餐,飽餐一頓之後,我和冉明一起玩起了遊戲打發時間。

到晚上十一點多,我開始打嗬欠了,就往他的床上一躺,被子往身上一蓋:“我先睡了啊,你把電腦聲音關小一點。”

冉明依言而行,又斜睨了我一眼,眼中掛著冷笑,仿佛是在說,看今天晚上不嚇死你。

其實我還是相信科學的,鬼壓床應該是一種睡眠障礙症,我覺得可能是最近巧合太多,讓冉明壓力太大,我今天晚上在他這裏睡覺,隻是想告訴他,其實那都是他的心裏作用。

他會被鬼壓床,我不會啊!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好像睡著了,但是意識似乎又是清醒的。

我甚至能夠看到旁邊冉明正在打遊戲,因為隊友太坑,他的臉色並不太好,但還是在努力著。

我還可以看到床上的天花板,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像我的眼神比平時要好了很多,連天花板上的一點點痕跡,我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這個時候,好像有一陣冷風吹了過來。

我想要拉一下被子,把身上蓋嚴實,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好像身體都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了。

接著我就感覺到床邊好像有一個人站著,似乎正在看著我。

是冉明嗎?

我想開口問,可是卻張不開嘴,聲音也發不出來。

接著我就感到身上一重,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了我的身上,我覺得很痛苦,呼吸都很困難,想張開嘴吸氣,這根本動不了嘴。

最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覺得自己的下體有一點疼痛,就像是有一個男人正在試圖弄我。

我一下子恐慌了起來,難道冉明其實是個基佬?

我拚命的掙紮,想要擺脫,想要拯救自己的貞操。但是這是徒勞的,我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做不出任何動作。

我拚盡了全力,根本就無法阻止我身上的那個人,我仿佛聽到耳邊有人在得意的笑,就像是在說:“掙紮吧,你越掙紮,我就越高興,但是你擺脫不了我的手心的。”

我隻覺得渾身直冒冷汗,我的意識十分清醒,我知道旁邊冉明還在玩兒遊戲,我好想現在他注意到我,好想他能夠幫助我,救我。

明哥,我錯了,我真是不該不相信你。

他家裏這情況實在太邪門兒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鬼壓床了,而是真的在鬧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