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意思是說,陳月娟打算賣掉股份?但是張善登的合夥人居然沒有出麵去購買?”
“我先看看。”吳方石說著,叫來手下,將一疊資料拿了出來,在裏麵翻找出了張善登的合夥人的信息。
“找到了,趙誌興,現年三十二歲,他和張善登合夥的這家高科技公司也是他的主要財產,不過看起來他最近似乎遇到了麻煩,資金周轉困難,前不久還找人借過錢的。”
吳方石說著,指著資料裏的信息道:“你看,從各種方麵來說,他都沒有作案動機,因為張善登才是公司的主要決策人,沒有了張善登在,公司的經營將會非常困難,到時候他就算手裏有股份,也拿不到多少錢了,公司一旦垮掉,那他可就要一窮二白了。”
我也開始沉吟起來。
似乎我的想法有點不對?
可是是哪裏不對呢?
“對了,光從這裏,也不能說我們推斷的就全是對的,萬一趙誌興著急用錢呢?”
“這個可能性不大。”吳方石道,“現在他們那家公司發展得還不錯,肯定有人願意花錢買他們的股份,如果趙誌興著急用錢,可以賣掉自己的股份,短時間內湊個一兩千萬肯定沒問題。”
好吧,也許我的推斷錯了。
可這也不能說明陳月娟為什麼會被人盯上吧?
驀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萬一趙誌興是欠了高利貸呢?
想當初我欠了高利貸的時候,為了還錢,我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最後不也入了男公關那一行嗎?
要不是蘭姐的維護,以及後來發生的那些讓我始料未及的轉折,或許我現在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呢。
我把自己的猜測一說,吳方石就道:“這個可能性也不大,剛才我就說了,他可以賣自己的股份。”
說完,吳方石又道:“不過既然都查到事情不對了,調查一下這個趙誌興也費不了什麼事,那就順便調查一下他好了。”
吳方石緊接著就沉默了下來,顯然他擔心的並不是趙誌興的事情。
“反而是今天我們的行動,可能已經打草驚蛇了,也不知那個幕後黑手,還會不會再出現。”
我想了想,笑著道:“吳哥,我覺得你這有點想太多了,首先,今天大家都是便衣去的,其次,當時我們跟沈厚波他們撞到一起的時候,我們的人可都是偽裝成了流氓混混。”
吳方石的眼睛猛然亮了起來,一拍巴掌道:“說得沒錯呀,的確是我想太多了,既然對方這麼苦心孤詣地安排了一場英雄救美的鬧劇,肯定目的是跟我們相同的。”
“對,所以我們隻要偽裝成他的競爭對手不就行了?”
說完,我又補充道:“不過為了不漏出馬腳,吳哥你再忙一下,看看把我的身份給補一下,順便給我安排幾個小弟,讓我看起來勉強像是混道上的,手下有幾個馬仔的樣子。我想這難不倒吳哥吧?”
吳方石道:“這些都沒問題,很簡單。不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如果扮成高不成低不就的小混混,想再接觸到陳月娟就難了。”
“嗬嗬,吳哥,我跟她接觸過,我覺得陳月娟這個人,比我們之前預想的還要浪,總之她已經約我一起去購物買衣服了,之前發生的那些,她肯定也看到了,既然依舊發出了邀請,那就說明她並不介意這些吧。”
“嗯,那就這麼辦!”
吳方石馬上把自己的手下叫了一個過來,讓他安排我的身份,另外安排了幾個警員,這段時間內一直扮演小流氓的角色。
安排好這一切,吳方石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道:“對了,剛才你說趙誌興也有可能具有作案動機,現在咱們再回頭想一下,這個可能性很大。”
“怎麼說?”
“你看,他手下的主要資產來自於和張善登合夥開的高科技公司,而陳月娟打算賣掉她手裏繼承來的股份,這對趙誌興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但她現在又受製於資金問題,無法將這些股份全部弄到自己的手下,那麼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麼呢?”
我馬上就想到了最大的可能!
趙誌興可以追求陳月娟,將陳月娟手裏繼承的股份也變成自己手裏的股份,到時候他就名義上控製了整個公司。
不過這樣也並不能說明趙誌興就有可能是謀害張善登的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