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雙目凝視著白色綾帶飛來的方向,隻見心然身法輕盈的落地,冷眼與之對望。

“莫心然,等你多時,交出《長生訣》。”祝玉妍一手握上白色綾帶,用內力截斷。

心然冷笑,今日前來要的是她兒性命,想得《長生訣》?妄想。用力抽回白色綾帶,將長生真氣運於掌中,轉向一旁婠婠。

婠婠見狀,側過身子,險些躲過致命一擊。

“婠婠,扶著帆兒。”祝玉妍將影帆身子輕推,立刻運起身法飛至心然所在。

早在四個月前,祝玉妍便知心然在曼清院那晚有不適之處,當時若非有事,她亦不會放過那個好機會,隻是當年她未知二十年不見,莫心然的功力比她如何,那晚莫心然身有不適,卻能壓下她的天魔磁場,令人不容小覷。故動手間謹慎萬分,阻止莫心然出天魔磁場。

“祝玉妍,學成《天魔策》全卷,你才可有機會贏過我。”心然淡然道。

話音落,人已飛出天魔磁場限製,攻向婠婠所在。婠婠側身,伸掌與之一拚,嘴角邊血珠慢慢滑下,緊接著被白色綾帶伴隨的勁氣推向一旁,身子用力摔倒在地。影帆受力,身子向後退了數米,正坐回木車上。

心然凝眸,身子向前跟去。掌向前推,在接近影帆一米處,祝玉妍閃身用力接下心然一掌,心然退後一步,祝玉妍身子向後飛去,落至影帆腳邊。

“娘!”影帆大叫道。

心然穩住身子,縱身一躍,冷目落在祝玉妍身,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不!”影帆伸手緊握心然的手,叫道。

影帆沉聲道:“事因我起,前輩來此不過是要影帆的性命,不要殺我娘,要殺就殺我吧!”堅定地目光望向心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覺心頓時‘咯噔’一下,手慢慢鬆開,心然側頭望向嶽影帆,秀眉緊蹙。讓人不知其在想些什麼,凝視他片刻,心然回過頭望向地上的人,用力一掌拍向祝玉妍重要穴位上,祝玉妍臉色蒼白至極,胸口氣血四湧,血霧噴出。心然退了一步,望著嶽影帆激動地摔倒在地,慢慢靠近他娘。

轉過身,心然往穀外走去,淡淡道:“祝玉妍,今日毀你功力,放你性命。你要牢牢記著,我是看在你兒麵上,下次不會再有機會。”停下腳步,望了眼撐起身的婠婠。再道:“好好待在你們陰癸派。”

此話婠婠自是明其意,腳步一滯,神情複雜,慢慢步向師傅。

慢慢往穀外走,心然神情茫然,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在嶽影帆說話之時改變主意?耳邊不時響起嬰兒的啼哭聲,頭疼得發脹。狠狠搖了搖頭,放過祝玉妍,不僅僅是因那個孩子,還有雲婆婆照顧她的恩情。對!一定是。

提手撫額,盡是冷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心然抬頭望了眼四周。片刻後,低眸用力捂著耳,心然臉色蒼白。

一道身子落在心然身前,輕聲喚道:“心然。”

心然抬眸,望向來人,全身軟弱無力的倒下,身子被人立刻扶著。在失去意識前,心然輕聲問:“之軒,心然是不是忘記過什麼事?忘記了什麼?什麼......”人陷入昏迷。

“心然,心然......”石之軒陰沉著臉,手探向心然的脈。

半個多月後。

青衫長裙的女子伸手,用帕輕柔的為床上昏迷的人擦拭臉頰,起身將白帕放入盆中,端起水盆走至門外,一名女仆默默接過,轉身離去。

坐回床沿邊,女子伸手覆上床上人的手,歎道:“娘,您快醒醒吧!府上的人都不敢靠近這裏,爹的脾氣越來越差,他隨時可能發怒殺人。前幾日子陵來此,他差點被爹給打傷。娘,爹隻對你一人好,你怎忍心讓爹改變?”

床上的人眉睫微動,慢慢睜開雙眼,望向床邊的人。

“娘,你醒了。”女子激動道。

心然愣了愣,望著女兒激動地神情,柔聲道:“璿兒。”聲音因喉部幹澀而沙啞。

青璿喜極而泣,起身道:“娘,我去告訴爹,你等著。”說完跑出屋外。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慢慢抬眸望了眼屋內景象,這裏是洛陽小宅。突感腹間不適,心然頓時露出哀傷地神情,淚不住地滑下,唇被狠狠地緊咬。

藥房,黃衫女子欲言又止,這些事該是她這個女兒動手,然而爹在這半個多月裏親手為娘熬藥,看著爹越顯憔悴的模樣,她和姐姐不但要為娘擔心,更害怕爹發怒時錯殺旁人。那日徐子陵來此看師傅,被爹攔在屋外,一掌拍向徐子陵,當時她與姐姐去尋藥材未歸,若不是看見姐姐送予徐子陵的玉簫,爹一定會要了徐子陵的命。

一陣腳步聲傳來,雪鳶側頭望去,問:“姐,你怎麼來了?”

藥房內,石之軒正好將熬好的藥倒入碗中。

青璿進入,喘熄道:“爹,娘她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