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侯希白,車內正是受重傷的小鳶,嶽山受傷亦不輕。
輕輕為女兒拭去額間汗跡,心疼的望著女兒蒼白的臉色,鳶兒從小被寵愛,她與之軒未曾打過鳶兒。祝玉妍竟敢傷她女兒。心然手緊緊握拳,早說過若是她的女兒又半點傷,定要人償命!
“心然,鳶兒不會有事,兩日後自會醒來。”石之軒安慰道。
心然探了下女兒的脈,點頭道:“璿兒,你好好照顧鳶兒。”說完起身出了房間,直奔嶽山養傷之處。
房間內,嶽山神情凝重,莫雪鳶受傷,事關重大。莫雪鳶於石之軒夫婦是最小的女兒,莫心然曾說過女兒若有萬一,定要影帆之命相抵。因此憂心忡忡,他勸說過小妍,她怎也不聽,這下可如何是好?長長的歎了口氣。]
門被用力推開,心然陰沉著臉,幾步踏進屋內,充滿殺意的目光直逼嶽山。袖用力一甩,一條綾帶已繞上嶽山脖處,手用力一勒。
望著嶽山越漸蒼白的臉色,心然冷哼:“我不是命令好好保護鳶兒,為何她還會被祝玉妍重傷?你還念著舊情,竟不聽我的命令。”
白綾一鬆,嶽山喘熄的望著心然,莫心然說的一點無差,若非他念情,雪鳶不會被祝玉妍怒意一掌重傷。
“我曾說過,我女兒受傷,就用那個孩子的命償。”心然冷聲道。
嶽山忙道:“不,你若要人償,就用的命償。”
“殺你對祝玉妍無用,唯有你們孩子的命可令她痛不欲生。”心然轉身道,步出屋。她本是要取嶽山的命,但見他的傷亦不比小鳶輕,先讓他多活幾日。
片刻後,石之軒來此尋心然,卻發現心然不在。疑惑道:“人呢?”
“石之軒,快!快去阻止莫心然。她不可以殺影帆,她不能殺我之子。”嶽山撐起身道。
神情一斂,不可殺他之子?那祝玉妍差點要了他女兒的命,這又該如何算?石之軒冷眼望著他無動於衷,石之軒不會聽從他人的命令。且不用嶽山說,他自會去追心然,用不著心然動手,石之軒也絕不是饒他兒之命。
“你兒之命,留不得。”石之軒哼道。
嶽山眉頭緊蹙,答:“石之軒,如若我兒命喪你們夫婦之手,嶽山隻能將那件事說出,相信莫心然會樂意知道。”
那件事,石之軒微微皺眉,心然絕不能知道那件事。冷笑道:“嶽山,你糊塗了麼?隻有死人才不會將秘密說出。”
“你不會動手,莫心然還未想好如何處置我之前,石之軒不會做出令莫心然不悅之事。”嶽山聲音沙啞的笑道。
石之軒轉身,嘴角邊露出一抹嘲諷之笑,嶽山說的沒錯,但是讓一個人將秘密說出有很多種方法,說不出話,或是將什麼遺忘,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朝馬飼方向走去,當石之軒走出大門,正巧心然騎著一匹馬過來。
“心然,待鳶兒醒來再說。”石之軒皺眉道。
拉了拉韁繩,馬兒停下,心然搖頭道:“祝玉妍不過是想逼我去見她,得《長生訣》。既然她如此相逼,心然也不必在與她客氣。之軒,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不可插手。”說完用鞭子抽向馬後,馬兒開始奔跑,朝林間小道跑去。
“主上。”安隆走來。
石之軒赫然轉身,叫道:“安隆,替我備馬。”
再次進入府中,石之軒進入雪鳶的房中,青璿正在為雪鳶把脈,侯希白則站在一旁。將他寫好的藥方交予青璿,不知為何石之軒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心然此去,定會有事發生。
府外馬匹備好等待,石之軒翻身上馬,吩咐過安隆看緊嶽山,調轉方向朝小道而去。林間馬蹄聲回響,心然所騎的馬正是當年從飛馬牧場換來的馬兒所生,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仍是趕不上那匹千裏馬。
***
“影帆哥,我不會帶你去找師傅的。”婠婠搖頭拒絕。
影帆鬱悶不已,那日他第一看見自己生父,未曾想過他們相見是那樣的場景。親眼看著爹娘過招,爹手下留情,娘卻一掌重創爹,影帆苦笑搖頭,從小他便誤以為爹不要他和娘,未曾想過是娘不愛爹。
“莫雪鳶受傷,她娘一定會去找師傅麻煩。影帆哥,師傅這麼做是為了你好,她才甘願冒險一試。”婠婠知他對師傅有所誤會,師傅這幾日因影帆哥的話而傷神。
“如果我的腿是要那位姑娘和我爹的命換,影帆的雙腿豈不是沾著人命站起?可這非問題所在。我更不希望看見娘親手殺死爹,婠婠,這比從不知道爹娘是誰更痛苦。”影帆歎道。
婠婠怔然,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未曾遇見過,無法感受他的痛苦。但是在婠婠心中,師傅所做不會錯。
“你便是祝玉妍之子。”
“什麼人!”婠婠一驚。
祝玉妍飛身一躍,落在婠婠身旁。擺了擺手,婠婠會意的推著影帆的車回茅屋。祝玉妍收回目光,抬頭望了眼四周,冷聲道:“莫心然,既然來了,怎不現身!”
第62章 ...
茅屋前的花圃,花瓣似被一陣風震起,影帆和婠婠站於飛舞的花瓣中,一道白色綾帶朝他們飛來。繞上影帆的手,用力扯回,影帆的身子跟著前傾。身子飛上半空,祝玉妍轉身,手用內力將影帆的身子往下拉,扶著影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