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身後,霓裳與朱羽幾人兩兩背對背綁在一起,還是從朱羽的話中他才知道,今個兒一大早他們就被花千春派人送押到了這街頭台上綁著。

台下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士兵身披執瑞,手中長.刀、qiang尖泛著冷鐵的寒光,一字排開圍了整個高台不說,還占了西街半條街的路,也不知道是害怕他們幾個還能作妖還是防著誰一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殷南飛一開始猜測:“這妖女把我們放在這裏是為了立威?”

人間現在也多求修仙長生之人,無數聽過沒聽過的小門小派這幾年如雨後春筍紛紛往外冒,其中鄭國便是以花千春的國師一派立為正統。

鍾千意氣道:“等咱們師父來了,看她還能得意幾時。”

直到這個時候,幾個少年少女還有恃無恐,雖不知道花千春是要做什麼,可也相信她不敢下狠手。

但等辰時過去,街頭的人越來越多,不乏許多人遠遠站著看著他們幾個議論起來。

他們這幾人修為就算被壓製到了煉氣初期,耳朵也還是管用的,當聽明白了究竟是為何被綁在這裏,一個個都麵色變了幾番。

霓裳已經有些挨不住了,她看著當空的白日估算下了時間,離午時大概隻剩一個時辰的時間,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可能來救他們的人始終不見蹤影,她兩眼一眨,終於還是害怕的哭了出來。

朱羽出聲安慰她:“哭什麼,咱們怎麼可能死在這種地方。”

三清宗一水兒的築基期弟子就這樣在凡人麵前斬首而死,那必定是揚名整個修真.界,死都死得憋屈。

殷南飛試著繼續掙脫繩子,可這繩子綁的嚴嚴實實的,他全身上下也就脖子能動一動。

鍾千意與他綁在一處,嘴上也附和朱羽說道:“花千春再厲害,能有咱們三清宗七峰峰主厲害?昨晚孟蒙和許念既然跑了,必然已經給師門傳訊了。”

但這話一說出來,幾人腦子又不笨,如果真的已經傳訊回去,為何至今還無人來救他們,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地方又出岔子了。

如果問這世上什麼時間最難熬,今日三清宗這幾個弟子大概紛紛會統一答案,等死的時間最難熬!

那邊高台後麵,花千春被幾人狗腿的迎上了座位,座位在高台之上的高台,花千春嫋嫋坐下,座前案幾上茶水點心果子俱全,她托腮看著被綁著的這幾個小孩,目光對著下方人群繞了一周。

“怎麼還不處刑?”

花千春撚起一枚葡萄,並不吃,指尖打著轉,笑嘻嘻的去問身邊的人。

身邊人回道:“國師大人,這離午時還差半個時辰呢。”

“可我等的很無聊。”花千春歎口氣,“也別等午時了,再等一刻,要是沒人來就處刑吧。”

這人納悶,什麼叫沒人來,但還是應了聲,再過一刻就開始處刑。

高台上,繼霓裳開始低聲啜泣,殷南飛和鍾千意也開始全身發抖打顫,楚珩是單獨被綁在前麵,雙手反綁在高柱上,他一直沒有與朱羽幾人說話,昨晚失血太多他整個人都在悶聲節省力氣。

朱羽算是勉強鎮定,喊道:“楚珩!”

楚珩“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朱羽喊了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她也有些迷茫的想,難道真的就要死到這裏了嗎?

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