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隱看著他挑了挑眉:“我和她不過是有樁買賣,我這次來永州就是個跑腿送貨的,如今銀貨兩訖,哪有什麼情誼,你問我她的來曆,我隻兩個字,魔修。”
這答案一出,許念也沒有太驚訝,他看著南宮隱,這女人端的就是一臉坦蕩,他又想起那年雨夜這人的凜冽身姿,就相信她不會說謊,這種人也不屑說謊,因為她強大,有能力不對任何人彎腰躬膝。
可是,因為他弱小,因為他不夠強大,就合該被人隨便揉捏,想殺就殺嗎?
難道所謂的強者,就是隨意他人生死?
白日當頭,日光傾下,許念卻覺得一身冷到了心底,他對著南宮隱:“南宮姐姐,你可知哪裏有兵器鋪子?”
南宮隱點點頭,嘴上問道:“你要去兵器鋪子幹什麼?難不成現買要用的兵器?”
腳下卻不停,已經抬腳引路,許念和風鈴兒跟著她,走過了整個西坊,到了盡頭角落,正是一家店掛著個“兵”的幡子。
南宮隱進了店,隨手拍了一隻小木牌在前台,正打瞌睡的掌櫃就是一醒,眼珠子在木牌上過了一遍,看清那“清明”二字,就是臉上帶笑:“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風鈴兒在南宮隱身側,心想這怎麼背上詩了,就聽南宮隱回道:“一朝朱雀起,燃盡天下事。”
“原來是朱雀堂主。”掌櫃的臉笑成一朵菊花,“有什麼隻管吩咐小的,來往消息、永州紀事、還是跑腿傳訊您都隻管說。”
南宮隱側身,讓出許念,對他點點頭,許念對掌櫃輕聲道:“我來買兵器,要劍,沒開鋒的那種,大概十來把……有多少都請給我吧。”
掌櫃的看著許念,見是個身量有些弱的小少年,但也不輕視,還暗暗感慨兩聲這孩子生的可真漂亮,那眉眼就像畫裏麵的,秀致的很。
“諸位還請跟我來。”
掌櫃的也不問為何要沒開鋒的,而是客氣的上前引路。
一行人跟著這掌櫃,來到了倉庫,庫房裏堆得各種兵器,掌櫃挑挑揀揀,揀出未開鋒的劍共十六把,許念如數收進了儲物袋。
他又詢問哪裏有賣馬的,這時南宮隱才出聲:“你要去劫法場?”
許念去看南宮隱,不否認,點了點頭,南宮隱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有點幸災樂禍的模樣:“這可真是,我在電視劇、我在書裏才見過的事情。”
許念心中淡淡想到,哦,這南宮隱真是老鄉啊。
南宮隱見他臉上沉靜不做假,搖頭勸道:“我打聽的東西可比你多,花千春這女人調的駐紮士兵圍了那西街,你不過煉氣期修為,對上一兩個、十來個凡人不再話下,可對上幾百個受過訓練的將士你不一定能帶人全身而退。”
許念抬頭去看南宮隱:“我就是去看看,如果真的救不了我就不救了。”
“況且明顯就是在引我們出來,既然明知是鴻門宴,我又怎麼會上當呢。”
這話十分的另南宮隱詫異,她仔細看許念那張臉,覺得真不像做偽,扯了扯嘴角幹巴巴道:“那倒是我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沒寫到劫法場_(:зゝ∠)_
我們念念要帥氣一回了好嘛~
☆、第43章
第三十四章十六劍闖永州
楚珩仰麵,今日的天到是挺好,沒有一絲烏雲,日光當頭照在身上暖呼呼的。
他眨了眨眼,右眼看東西有些難受,浸著些淡淡的血色,是之前花千春的指甲劃了他的眼睛,血跡沒來得及擦去,等再醒來右眼就像被血黏住了,隻能睜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