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飛:“張師兄對此如何看法?”
張晉飛他們自己要救的人已經撈了出來,況且沒了張洛然,他見了花千春和那個劍修女子都隻有逃命的份兒,幹嘛上趕著給自己找死呢?
那花千春身上,可是有血氣的,那一雙手可是殺過人的。
但張晉飛當然不能這樣說,他這樣說道:“許師弟,這花千春來曆不明,修為莫測,還有幫手,她發這張布告定是為了引出我們,要是去了就是那鴻門宴,就是明晃晃的在引魚上鉤。”
許念便知張晉飛這是何意,他也不多話,而是拱了拱手開口道謝:“原本就是我派師兄師弟被抓,應是我們感謝貴派出手相救才對。”
孟蒙和風鈴兒跟著許念後麵,進了屋,孟蒙也趕緊拱手道謝,風鈴兒一雙眼則在屋中轉了一圈,仍然不見楚珩身影,又跑到桌前看到那張布告,前後一想,睜大眼睛去看許念。
許念又開口:“還請多多照看我這位師兄和師妹,許念先就此告別了。”
張晉飛也詫異了:“你要去哪?不如在這裏等著,傳訊的紙鶴已經飛走了,最遲午時之前你我兩派定會有人趕來的。”
許念心中知道張晉飛說的有道理,但他心中也有打算,並不願意隻是在這裏幹等著什麼都不做。
他堅持要出這條胡同,張晉飛勸了兩句也不再攔,許念並非他雲城弟子也不是稚齡小兒,他也沒有立場去攔許念。
風鈴兒要跟著許念一起,許念拗不過她,孟蒙現在隻有煉氣期初期修為,連風鈴兒都不如,思量再三留在了這小院。
出了胡同,風鈴兒拽著許念衣袖,許念走的腳步頗快,似有目的地,風鈴兒人小腿短跟的有些辛苦,但也不敢出聲抱怨,到了永州的坊市,許念兩眼注意著周圍店鋪,卻並沒有他要找的。
“師兄,阿珩師兄是不是被花千春抓了?”
許念站在熙熙攘攘的來往人群中,麵色沉沉,風鈴兒小聲繼續問道:“斬首是什麼意思?花千春很厲害嗎?我們找小師叔過來吧。”
許念蹲下`身子,風鈴兒掏出一枚玉符捏碎,許念昨夜已經捏碎了一枚追蹤玉符,昨夜張晉飛也放出了紙鶴,但至今無論是玉符還是紙鶴都沒有訊息傳回。
風鈴兒如今又捏碎一枚,許念理智上不抱什麼希望,可眼睛還是直直的看著,半晌過去,一陣風拂過,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和風鈴兒麵對麵互看,風鈴兒咽了口口水:“斬首,是砍頭的意思嗎?”
“怎麼隻有你們兩個小孩?另一個呢?”
許念沒吭聲,頭頂一道熟悉的聲音到是插了進來。
“南宮姐姐!”
風鈴兒抬頭快速開口喊道,許念站直,對上南宮隱那張臉,不知南宮隱是敵是友,想到她是花千春的客人,不覺有些戒備起來。
花千春似是看不出許念那戒備,還問道:“今兒我看到一張布告,今日午時花千春要斬首妖道,你說有意思不,她自己明明才是妖道,這邊說要斬首妖道,怎麼不先斬了自己?”
風鈴兒對南宮隱有種說不上的親昵,到是不戒備,著急道:“我師兄就是被她抓走啦!這要斬的人,好像就是我師兄啊!”
南宮隱撇了撇嘴皺眉低聲罵道:“這是趕巧了,還是她專門挑著你們幾個小鬼?幾年前沒弄死你們三個,這幾年後非要補上?”
許念看著她,聲音不辨喜怒:“南宮姐姐,你不是花千春的客人麼?她真的……要斬首我們三清宗這幾個弟子嗎?難道不怕得罪三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