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公主,可笑,可笑的很。恨你,我哪裏敢,哪裏配。我隻是別人玩剩的,隻怕做鬼,也隻能是個糊塗鬼。就算再活過來一次,還是個糊塗鬼。
我不明白,也沒法說清楚談明白。你讓我說明白,可我想說的,就這些,祁將軍,驍武侯,你可明白了?”
“……”
聞言,祁暮清本還存著些許期待的心一下子蕩到穀底,冷眸幽黯,麵色陰寒,額際的青筋鼓起,突然伸手一把將平陽拽了過來,俯身壓下,輕嗤道:“玩剩的?!原公主這麼想,好,好,好!當真的好。”
話到這停了停,而後,輕扯出一個冷弧,繼續道:“不,公主怎會是玩剩的?!微臣喜歡還來不及了,如公主所願,從此必視之如珍寶。”
“你放開,你想做甚麼?話是你說的,猶言在耳。祁暮清,你說話不算話,反複無常,無恥卑鄙……唔……”
聞言,祁暮清寒眸冷了冷,勾著抹冷意的淺嘲,伸手抓握住對方推擋的手,傾身吻上去,既連好好相處都不得,如此這般,也好。
紅綃帳暖,繾綣情亂。說是公子情深,實則:牡丹泣淚,女兒命薄。
☆、九一回 隱忍
自那日後,祁暮清一反之前的躲閃消極比之難纏了許多,甚者與平陽擺出了一副死磕到底的態度。任憑你如何地拉長了臉兒不理,乃至言語尖刻之,皆一笑了之。
不管你如何發難,對方的反應皆是如此。那感覺就如同鐵拳打在棉花包上任你使勁了力氣卻一無所動。時間日久,漸漸地,連身邊服侍的仆婢們都覺得二公主對未來的駙馬爺有時實在是刻薄得厲害,甚至有雞蛋裏挑骨頭——沒事找事的嫌疑。
某日清晨,祁暮清如往常一般早起,洗漱完畢後,即準備去西園裏練劍。提著劍還未走到門邊,像是想到了甚麼,又拐了回來,躡步掀簾進了內室走到床邊,瞧到平陽雙目緊閉好似依舊熟睡未醒的嬌顏,腮暈微紅,還有錦被外露出那白玉似的手臂,不覺心頭一漾,遂傾身上去輕吻了一下額際,湊耳低喃道:“平陽,好妮兒,也隻這時你才乖巧。”
說著,繼而又輕輕啄吻了幾下香頸,看對方依舊沒反應,一隻手不規矩地滑進了錦被裏,嚇得平陽再也裝睡不下去,一個激靈,慌手亂腳地爬起來縮躲進了床內,錦被將自己裹得個嚴嚴實實,輕叱道:“祁暮清,你混賬!!”
話到一半,抬首怒視時,瞧到對方一臉早知道的淺笑,立身背手看著她。一時怒極攻心,眼眶急紅,抓起軟枕砸了過去,唾罵道:“沒臉的東西,滾……”
“哦,既醒了,就該早些起來。園中散散,莫貪睡才是,當心身子骨睡壞了。”
聽到這話,平陽氣得身子直哆嗦,再想到祁暮清近日的種種得寸進尺,不覺頹然,身心俱疲,已無從應對這甚是棘手纏人的家夥。不爭氣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滾落,扭身咬唇啜泣了會,輕聲幽咽道:“你……祁暮清,你到底想怎樣?非我死了,你才放手,你才甘心……別碰我,不許你再碰我。”
突然這一出,祁暮清當即沒了那虛應的笑臉,該死,慕容棋那混蛋,一點沒用,還與他翻起舊賬!這招哪裏是甚麼萬靈丹?簡直是奪命虎狼藥!回頭就拆了那丫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