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此時的感受無法形容。德拉科站在她麵前,氣喘籲籲,怒火三丈,但他的眼睛裏卻閃耀著明亮的自豪和痛苦,還有星星點點的淚光。這是個說點什麼的絕佳時機。但她什麼也沒說。語言似乎從來沒在世界上出現過。
她隻是又走近了一步——看著他退縮了一下——然後捧起他的臉。“我不想事情回到原來的路上,”她輕聲說,“是時候了,該變一變了。”
她開始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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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嚐到了淚水、悲哀、傷痛。但她也感受到了寬慰。赫敏[gǎn]到他的胳膊驚恐地環著她,他的手冰涼顫唞,德拉科堅決地、緊緊地擁著她,像是害怕鬆手。赫敏從沒見過德拉科害怕這麼無關緊要的事。她也從沒見過他停止對她一舉一動的嘲笑。
不過話說回來,她以前從來沒見他愛上過誰。
德拉科退回去,他凝視著她,帶著古怪的迷戀看著淚水從她雙頰滑下,他知道自己臉上也有閃閃發光的淚痕。他凝視著她,感到世界在身邊傾斜了。事情的確變了,巨大的改變。在這一刻,他根本不關心這改變是好是壞。
“赫敏,”他吸了口氣,“你知道事情本來不該是這樣。”
“這不是我們決定的,”她答道,“事情發生了,不管原來該不該。我們隻不過在它們發生的時候碰巧在這兒。”
他又吻了她。正在這時,巴奎不合時宜地從地窖活板門裏鑽了出來,手裏攥著一隻小瓶,又驚又窘地看著這一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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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輕鬆地說著,笨拙地來回轉移重心,手裏玩弄著解藥瓶,“這麼說,你們是打算換個解咒方法吧?”
* * * *
德拉科和赫敏坐在外麵,看著初升的太陽。
明媚的陽光觸著赫敏的麵龐,她沒有變形。她的皮膚保持著健康的白皙和柔軟,她的手指依然纖長靈巧,她的耳朵——謝天謝地——也沒再像以前那樣長得比額頭還高。她仍然是個平凡、簡單而光彩照人的人類。她沒再多想,立刻跳起來,在清晨的曙光中轉著圈,伸出手臂勝利地歡叫:“我們成功了!我自由了!咒語打破了,我能回家了!”
叫完最後一句,赫敏停了下來,歡笑變得遮遮掩掩起來。她迎麵看著太陽————緩緩升高的陽光灑在翻倒巷大小店鋪色彩斑斕的屋頂上————然後看著德拉科,他正一臉鬱悶地坐在陰影裏。
“德拉科,我——”
“不,別說話,”他說,一絲軟弱的微笑滑出嘴角,“我不想聽你說一句關於你會多麼地想念希奇古怪亂七八糟的德拉科的這一類的話。你自由了。你馬上就回家去吧。而我——”他深吸了口氣,看了眼寧靜的深巷,“我就在這兒修修指甲,我猜。”
赫敏掩飾不住地微笑起來。她真想衝到他身邊,撲上去給他一個真誠的、大大的擁抱,但她知道如果揉皺了他的袍子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於是,她抓起了他的手。
“謝謝你,”她低聲說,“為每一件事。”
他搖搖頭:“我覺得應該是我感謝你。自從翻倒巷那個命中注定的下午,當你……”德拉科咳嗽了一聲,繼續道,“當你把髒東西一股腦兒地嘔吐在我爸爸靴子上時——事情就開始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