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回的腿差點又軟了,“SOMNUS不是在LA嗎,有夏伯父在,關我什麼事?”

卓揚將他丟在套間柔軟的床上,望著他的神情猶如上帝俯視蒼生,悲憫而仁慈:“西羨要在T市建分城,你知道,他們快到絲婚二年了。得慶祝不是……”

然後周啟回腦子不受控製地開始混亂,接著不知道到底是暈了還是睡著了。

後來在種種‘鍛煉’之下,周啟回漸漸有成為金剛的趨勢,就在他已經對這種非人的工作強度漸漸麻木之時,紀西羨終於帶著她老婆回T市了。

接著他得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夏子虛懷孕了!

後來謝於澄笑說韓國是個寶地,西羨第一次去,回來沒多久就結婚了;這次一去,回來就變三個人了。還說讓他也去韓國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一個超級強悍的老婆回來揚眉吐氣一番,周啟回當時一支鋼筆就朝著他腦門飛了去,謝於澄靈活地閃開,語氣難得地多了幾分認真:“唉,你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人卓揚都訂婚了,你不是真準備孤獨終老吧,蘇盛雪算什麼嘛,她都能那麼瀟灑地嫁人,你也找個差不多的湊合了唄。”

“別提蘇盛雪。”

“好好好,我不提,你自己好好想想啊,一定要想通啊,天涯何處……”

“滾!”

“好好好。”謝於澄聳聳肩直接走人。

再接著紀西羨就變成了家養動物,工作全都搬到了家裏,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心陪著自己老婆養胎,夏子虛懷孕期間估計一直對著他那張臉都嫌膩歪了,可他們灰常想念的紀同學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次數十個指頭都數得出來,所以當紀西羨額頭上包著紗布出現在琦夜時,說不吃驚那是假的。

卓揚最先發問,“你這是被家暴了?”

紀西羨坦然自若,“不小心磕到了。”語氣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左優對著他的腦袋左看右看,“這血都還是新鮮的呢,你不會就自己胡亂包紮了下吧?”

然後周啟回掏手機叫醫生,頭一次以萬分嘲諷的語氣說:“紀總,您妻奴了。”

52、紀小西番外 ...

我叫紀颯年,不過我最愛的老媽一直不叫這個名字,他叫我紀小西。

可是老爸就一直隻叫我大名,對我從來就沒像對老媽那麼親熱過,不過我對他也從沒像對老媽那麼親熱過也就對了。唉,其實我也很想對他親熱,隻不過一對上我他就是張冰塊臉,我總不能對著一塊冰傻笑吧,那多奇怪。

讓我來想想,為什麼老爸是那樣的呢,簡直和卓叔叔有得一拚。

這讓我記起了媽媽說的一句話,她說你爸爸不是個愛生氣的人,可他生起氣來不是人。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由衷地覺得她說得實在是太對了。

那天老媽又和跑來T市的琦絲阿姨去逛街,而且是周六。

於是我從大早上起來就對著老爸的低氣壓,後來他陪著我做完作業,又練了一會兒鋼琴,然後就去了書房,說讓我自己玩,還叮囑我不準跑出別墅,雖然我覺得他這麼做是在摧殘幼苗,可誰讓他是大人,而且還是說一不二的大人呢,於是我隻有乖乖聽話。

可我實在無聊,而且望穿秋水也沒能看到媽媽窈窕的身影從大門裏走進來。

所以我做了件讓我後來無比悔恨的事。

長這麼大我極少進他們的臥室,但今天我就偷偷地溜了進去。說是偷偷的,隻是因為我是貓著腰踮著腳,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覺得應該是受了昨晚老爸講的床頭故事的影響,叫什麼來著,就是掩耳盜鈴。

媽媽一直說我人小胳膊短,可我不這麼覺得,我借著一張凳子爬上了一張桌子,然後拉開了抽屜,找出裏麵最精美的一本相冊,一手拿著甜筒一手捧著照片津津有味地翻了起來。看完後我有點戀戀不舍地合上,裏麵的老爸和老媽實在是太美了,相冊封麵十分素雅,而且顯得有點空,於是我拿起畫筆準備給上麵添點什麼。

畫什麼好呢,貌似現在我隻會最基本的,而且媽媽教過的花樣就隻有豬和大象,到底畫哪個好呢,想了很久,我決定還是畫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