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琦絲失戀了,傷心之下跑來了這裏。”
紀西羨聽了這話臉色就變得遠不如之前好,夏子虛無視,繼續說:“其實自從你出現後,托你的福,我還真是對什麼美人都驚豔不起來了……”她摸摸下巴,笑得像個十足的色女,“但還是不得不說,韓琦絲的男朋友,真是國色天香。”
他挑眉,“你見過?”
“就一次,真好看,而且架也打得好。”
“…………”
夏子虛抱他脖子抱得有點累,幹脆翻身平躺,搭上環著自己腰的那隻手,“她倒追成功,有個很好的開始,現在雖然她很失望很傷心,但也不見得就是結局了。”
紀西羨撚著她的一縷發,若有所③
周啟回一臉為難,同時還有些糾結,“這個……你覺得會有麼,紀西羨那樣的會讓別人看見自己的糗樣麼?”
“肯定有的,看你的表情我們就知道了。”
“…………”
過了老半天,周啟回還是不說,但那三人都極有耐性,全部統一戰線製造著低氣壓逼周啟回就範,最後他終於開口,那幾個人立馬豎起了耳朵:“有一天晚上,他半夜把我叫出來,然後就一個勁地自殺來著……”
左優疑惑,“自殺?”
“抽煙喝酒無惡不作,那屬於自殺的一種。”
“然後呢?”
“恩,後來應該是喝多了,不過那眼神還是清醒得緊,我過去扶他都給甩開了,嘴裏還囔著別碰我,不過我知道他其實是真醉了。”
卓揚朝他身後瞟了一眼,笑得不動聲色,“怎麼說?”
“他硬撐著站直,然後硬撐著口齒清晰地說了一句話,我至今記憶猶新。”
“什麼?”
“他說:我怎麼就跟中了砒霜似的呢?”
三人不約而同悶笑出來,“你怎麼回答的?”
周啟回說:“我當時有點兒懵,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為什麼是砒霜,怎麼不是鶴頂紅?”
左優幾乎笑岔了氣,“難怪你們兩個關係最好,搞了半天思想最接近。”
周啟回抿了一口酒,看著他的眼神比鬱悶還要鬱悶,“我也覺得挺接近的,不過當時我說了那麼句話後不僅沒能博得一笑,還差點被他用眼刀子給殺了。”
卓揚心情愉悅度似乎上升了一個指標,“那你一定還說了別的。”
周啟回扔給他一個你真聰明的眼神,然後擦了擦額頭上莫須有的汗,“當時他那眼神真的挺恐怖的,我心亂如麻之下說你該不會是老眼昏花把我當成夏子虛了要對我施暴吧?你們都知道,他被夏子虛吃得死死的,那心裏指不定多苦悶呢,所以我當時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對吧,不是有句話麼,那啥誰的心裏都有一隻暴怒的小獸,而且還是不為人知的。所以我當時以為西羨是要爆發了,都做好了受他一拳的準備了,不過他酒品實在‘好’,也就隻將一瓶白蘭地砸到了我身後的一麵牆上,毀了我一件襯衫。”
這麼一番話下來卓揚都被口裏啜著的酒嗆到了,左優低頭捶起了桌子,謝於澄笑得顫巍巍地指著周啟回身後,“哈哈,那啥……你還是先回頭看看吧。”
此話一出周啟回立馬出了一身冷汗,他果斷決定不回頭,直接站起來準備往私人電梯走去,但沒走幾步就被左右和謝於澄兩個人四隻手攔住了,然後一根香蕉就直接飛上了他的後腦勺,夏子虛陰森森的聲音在背後乍然響起,“周啟回,你本事見長嘛,居然敢在背後說我老公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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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夏子虛陪著在T市呆了一年半的韓琦絲去韓國,而且又是不告而別。
紀西羨是徹底炸毛了,將這件事一半歸於韓琦絲的引誘一半歸於夏子虛對自己的愛不夠,總之就是苦悶到不行。無辜的周啟回被他當成了靶子,他一直樂此不疲地折磨著他,其實紀西羨也就折磨了他一天,然後迫不及待地跟著飛去了韓國。
隻不過當周啟回趴在琦夜的天台上望著那班飛機的時候,差點沒吐出一口淩霄血來。
後來卓揚支著他下樓,邊走邊說,“真是可憐,你得相信自己看到的,西羨是真走了,這一走估計會順便把以前沒度的蜜月給度了,你不用擔心他還會折磨你,隻不過你們那些案子的跟進,以及紀氏的那些工程,估計除了他要送給子虛的SOMNUS商場外,其餘的都要勞煩你了。但依然極有可能需要你出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