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是沒感覺嘛,你明明開始有反應了。”

確實是,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臉上那種“無表情”的表情消失了。他突然抓住Q停留在他雙腿間的手腕,起身將對方整個壓倒在他身下。Q掙紮了一下,但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位訓練有素的特工的對手,對方對他而言簡直就像一堵堅硬的牆。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調皮地笑了一下,揉了揉他濃密的黑發,取下他的眼鏡,低頭想吻他,但是他固執地偏開臉避開了。

這位年長的特工隻好鬆開手。

“我嚇到你了嗎?”

“這可不行,”Q不安地移動著身體,想要推開對方,“這樣我會不行。”

“……?”

“我從青春期就在做這種性幻想,”Q認真地說,“壓倒double O seven和他睡覺什麼的,我就是在這種狀態中達到□。如果不是這樣,我就沒法□。你要是覺得不能理解,你可以去找MI6的性心理專家谘詢一下,這種‘粗暴推倒偶像蹂躪他/她’式的性心理狀態非常普遍。”

說完這段話,他就被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看,他無所畏懼,坦坦蕩蕩,反盯回去。這就是他幻想出來的一種夢境,在那裏有阿斯頓馬丁,瓦爾特PPK,修長的手指,淺色的迷人眼睛,筆挺西裝裏緊緊包裹的禸體,周遭散發著危險香氣。他解開那位著名特工的西裝,將隱藏的禸體解放。他為所欲為,占領主導位。他沉浸在這自製的夢境裏,不願清醒。直到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主動放下搭在他肩頭的手臂,Q才抬起臉,吻了對方。那位年長的特工有點無奈地被他壓在沙發上,低下眼睛,看他解著襯衣上的金色紐扣。這樣Q又回到他的夢境裏去了,生理上的筷感和心理上的筷感是交互的,那儀式一般的幻境所帶來的狂喜幾乎要將他完全淹沒。直到他看到對方小腿和腳趾上的凍傷,他才找回了一點現實。他聽說那天搜救艇把這位倒黴特工拖上甲板時,已經瀕臨凍僵了。他低頭再度吻住對方的嘴唇,他身下年長的特工不得不一邊扶住他,一邊緊緊抓住沙發靠背,好讓兩個人在對齊口腔時不至於摔下去。這位特工絕望地想,下次再也不能答應Q在沙發親熱的要求了,狹窄的空間裏他根本找不到地方充分伸展開身體,他隻有將一條腿搭在Q的腿上,來回摩攃著來獲取一點慰藉。

☆、7

7.

Q總是記得那位明星特工搖晃著酒瓶子,得意洋洋地宣稱自己被MI6訓練得痛感不是很強烈。但是當這位明星特工被反綁在軍艦島空蕩蕩的廢墟之中,被身後至少三支槍抵在了頭部,而MI6追蹤的恐怖分子頭目Silva則端著酒杯,洋洋自得地坐在他對麵時,Q覺得他隻是被訓練得特別擅長自欺欺人。音頻信號被掐斷了,Q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顯然Silva不怎麼高興,他突然站起來,一腳踢翻了那位明星特工身下的椅子。這位明星特工被拖到了地上,身後那三支高舉的槍支,一齊向下,重新對準了他的鼻尖。襯衣被猛然撕扯開,帶有攝像頭的那粒金色紐扣被扯掉了,落在塵土裏。鏡頭的角度改變了,這樣從監視屏裏隻能看到這位明星特工的麵孔,和被扯開領口中露出的頸脖。Q不能確定到底在發生什麼,但他能確定腕表上顯示屏上的數據不斷上升。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完全陷入到一片可怕的疼痛當中,除了疼還是疼,甚至因為這強烈的痛感,呼吸一度出現短暫的空白。但是他那慣常麵無表情的麵孔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甚至流露出一絲滿不在乎的戲謔,隻有偶然眉頭的微皺和嘴角的抽[dòng]才泄露一點他內心的真實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