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同的解碼方式,也聽得懂十種以上的語言,”那位年長的特工有點無奈地看著他,“但我實在很費解那天晚上你究竟想對我說什麼,或者找到你話語中的某種邏輯,我漂浮在海麵上時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還是你是在用某種計算機編譯語言?”

“如果你那麼想知道的話,Bond先生,”總的來說,Q是被評價除了他擅長的算法領域其他都反應特別慢的那種人,但偶然他也會靈光一現,他抬起下巴,慢慢地說,“你可以晚上來我的公寓。”

接著他扶了一下眼鏡。

“不過現在告訴你也沒有關係,這樣晚上我就不用花時間再跟你談這個話題了。老實說,那就是我以前博士答辯時的論文,是一種能在線性時間內實現海量數據相關性分析的算法。”

6.

比起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豪華整潔的公寓,Q還是喜歡在自己的小公寓裏呆著。他的客廳被一台巨大的超級計算機所占據著,沙發和其他家具就被可憐的擠到角落裏,靠墊、毛毯和未吃完的薯片袋子散落了一地。他會特別中意MI6的另一個原因是當初說可以允許他在家裏辦公,現在Q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除了每天上幾十個(數字無誤)小時的班,回到家還得繼續工作。不過現在他可沒有心情繼續加班,他換上了舒服的大嘴猴睡衣,手裏捧著薯片,正咧著嘴傻笑著看生活大爆炸。

至於那位年長的特工,他好不容易能在這亂糟糟的沙發上找到一個地方坐下,並且繼續坐得端端正正,手裏搖晃著一瓶鹽味汽水,假裝它是酒,一口一口地仰脖喝著。對不起,這裏沒有酒,隻有鹽味汽水,Bond先生,Q在心裏想。他偏過頭,年長的特工眼神停留在未知的虛空,就好像他喝著的真是烈酒。Q突然伸手放在對方的膝蓋上,掌心和昂貴的布料接觸,下麵傳來禸體的暖度。

年長的特工仍然紋絲不動,他隻是搖晃了一下汽水瓶。

“我受過訓練,對性騷擾免疫。”

Q覺得對方淺色瞳孔說這句話時還帶著點得意,這讓他賭氣將手順著褲縫往上撫摸。但是腕表上的數字硬是一丁點都沒變動,這位特工不僅是臉上,而是整個身體都真正做到了無動於衷。Q有點泄氣地想,就算是條毛毛蟲爬到你身上,你也該有感覺吧。他停下手,問:

“你訓練這個做什麼?你會有很多這種麻煩嗎?”

“幾乎沒有吧,MI6的性心理專家來給我做過評估,他們一致認為我長得不怎麼樣,不是那種特別會招惹這方麵麻煩的類型,不過,”這位特工停了一下,說,“專家也說,我倒是有極大的可能性會激起某一類人的興趣,那就是虐待狂。”

“那你訓練‘無動於衷’做什麼?”Q幾乎要叫出聲,“就是因為你擺出一副無知無覺的麵孔,虐待狂才會想繼續虐待你啊,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MI6的性心理專家沒跟你講變態心理學嗎?”

“是這樣的嗎?”明星特工放下汽水瓶,認真地說,“但我們都是這樣訓練的,學會在極端情況下控製自己的思想和身體什麼的。你看,我總是能把自己控製得很好。”

Q搖搖頭,他該了解這位著名特工對於MI6說什麼就信什麼的思想狀況。他的手索性順著西褲繼續往上撫摸,直到抵達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的大腿根部。雖然對方看起來還是先前那副悠閑自得、好整以暇的表情,但眼前的這位特工對年輕的Q來說,是沒有秘密的,他得意洋洋地將腕表的顯示屏翻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