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5.
咖啡因總算能讓人保持一點清醒，馬德拉群島那次靜止不動的光點消失了，眼前仍然是監控器巨大的屏幕，光點從長島海灘開始移動，以一種均勻的速度穿越著大西洋，徐徐駛向歐洲大陸。他看了一眼腕表，情緒再度變得低落，他幾乎就能勾勒出在這趟紅眼航班上，那位曼妙女郎，準還緊緊偎依在他那位年長的特工身邊，他們十指相扣，回味著激情後的餘韻。
Q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和他絞盡腦汁製定的“推倒大神計劃書”裏相比，他們才進行到了第一個回合，約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去了泰特現代美術館，接著就因為過於無聊，那位不愛說廢話的年長特工徑直帶他回公寓親熱。至於計劃書裏的第二個回合，以升級電腦係統為名義去對方公寓套近乎，就直接被MI6遲遲不批準的經費預算給截留了。容易實現的夢境，也容易消褪。當Q從追蹤屏和攝像頭裏看到，他那位年長的特工深夜去了Eve的公寓，並且腕表顯示一些特征數值開始跳動，Q毫不遲疑地按下了緊急按鈕。那位年長的特工安置在左耳耳蝸的耳機就會滴滴作響，幾乎是同時，疲倦的聲音從線路那頭傳來，“double O seven，收到，待命”。但他不能每次都這樣做，或者說，他這樣做根本就是違反MI6的工作規定的。
這讓Q的思緒再度回到馬德拉群島那次，他記得那一次他潑翻了咖啡，霍然站起身，他想大叫，卻發不出聲音。而他周圍的同事都還留在原來的卡位上，頭上戴著耳機，全神貫注在各自的工作上。線路接通了，Q聽得到M確認落海方位後，安排直升機和搜救艇，但線路那頭隻有沙沙輕響。深夜裏直升機在漆黑的海麵上遲遲難以發現目標，搜救艇從裏斯本出發，至少要三個小時才能抵達到海域深處。盡管那位經驗豐富的特工及時打開了降落傘，又穿著救生衣，但深冬的海水簡直冰寒刺骨。Q焦急地盯著他的腕表，那些跳動的數值隻表達著一個感官信息，那就是冷。M在線路裏告訴Q，以007的經驗和體力，在這種溫度的海水裏一般能堅持八個小時，如果你實在擔心他被凍僵，失去知覺，你可以試著和他說話，但他要保存體力不會回應你。在那三個小時裏，Q覺得自己一輩子沒說過那麼多話，他感覺到口腔裏的舌頭在震顫，而自己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事後Q才知道，自己當時把四種以上不同的語言混在一起說，而且真正做到了語無倫次。因此他悄悄潛入了MI6的數據庫，私自將這段音頻刪掉了。
兩天後那位年長的特工從裏斯本返回MI6時，還給Q送了馬德拉甜酒和馬德拉蛋糕。
“我精通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