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堯“噗嗤”噴出一口酒,“啊,搞了半天,爹,您老也是麻雀抬轎,壓根擔當不起來啊。那你還嘰裏呱啦的說那麼多。”他受不了的搖了搖腦袋。
老將軍氣的牙花子都冒煙,“嘖、嘖、嘖,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咬著下唇不解恨的伸手照兒子腦瓜子就是一胡嚕。
“哎呦,爹!我的發冠!昨兒才買的玉冠您老別給我撥掉地上碎了。”楚君堯哇哇直叫。
老將軍痛心疾首的對天抱拳,哀痛道:“我楚仁懷愧對列祖列宗啊,怎麼生出這麼個孽子,性格像驢,腦袋像豬,我慚愧呀!”
“行啦,行啦!成天慚愧,都喊了二十年了,老祖宗聽的耳朵都生繭了,下次再嚎就換個新台詞。爹,喝酒吧?這可是京城最地道的南國香了,你不喝?你不喝我可全喝光了啊。”
“你給我放下。”老將軍一把拽過酒壇子怒道。
楚君堯放下筷子,“爹,我跟你說。你兒子我心裏有譜,您老啊放一百二十個心,不就是圓房麼,多大的事啊是不!你瞧你兒子我!”說話間還像模像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意在表明自己身體倍兒棒。
“精神飽滿,身強力壯,好歹這些年也馳騁疆場,斬敵千萬,再厲害的敵人我都不懼,一個女人而已,放心!你兒子我搞得定,啊!別擔心了,不就圓房麼,今兒回去,我就把這事辦了。有啥的,把蠟燭一吹,把衣服一脫,再往床上那麼一躺,小簾一拉,等第二天公雞打鳴,不就完了麼。喝酒,咱爺倆好好喝完這兩壇子酒,酒醉壯人膽,借著這酒勁,兒子回頭就讓那宮裏來的宮人在那記錄本上劃上一筆。”
老將軍端起兒子斟滿的的酒,心道,你真把事兒辦了再來吹。
想歸想,罵歸罵,楚仁懷也知道有些事急不得,也催不得。
就像兒子這事吧,往大了說,那叫食君之祿為君解憂,身為臣子,能夠挽救公主於水深火熱之中,那自當是分內之事,兒子身在朝堂之上,雖說有些不羈,事情輕重還是掂量的起來的,不然也不可能成為奉天朝最為神武的將軍,他這個當爹的話說三分正好,說七分可就多了。
酒醉入香閨
酒過三巡,楚君堯明顯感覺這腦袋瓜子渾漿漿的,拜別了父親,讓府裏的下人送回了公主府。
想著先前跟他爹吹噓的今晚“把事兒辦了”的話茬,他搖晃著身子,步履顛簸的朝公主的寢房走去,路上遇到當班的下人,還打著酒嗝笑嘻嘻的打個招呼,惹得一眾下人的臉色比見了鬼還要恐怖。
房門邊守夜的丫鬟,兩個並步上前急忙攙著酒醉的駙馬爺推開門,跨過門檻進了屋。
進了屋兩個丫鬟就傻眼了,往哪兒送啊!
這些日子以來,駙馬爺除了白日裏早、中、晚來公主的房間說話聊天,可從未曾在入夜的時候來到這裏,外麵的人不清楚,公主府裏的人還不知道嗎,打從成親那天開始,她們如花似玉的公主到現在都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兩個丫鬟春梅、桃花互相對視,眼神在空氣裏交流。
春梅:瞧著駙馬爺今兒晚上這意思是不是要跟公主圓房了?
桃花:我看著不像,倒像是酒喝多了,耍酒瘋。
春梅:那怎麼辦?都進屋了,駙馬爺放哪兒啊?
桃花:能放哪兒,除了椅子就是床了。
春梅:要不……(一臉躍躍欲試的興奮樣)
桃花:(假意沉吟)也好,就這麼著吧,反正駙馬爺早就該同公主圓房了。
於是乎,兩個丫鬟笨手笨腳的將滿身酒氣的楚君堯好歹扶上了床,也幸虧公主的臥床夠大,邊上的空地容下一個身高體長的男人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