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照著幾個人的屁股一人賞了一腳。

好在,雖然聖旨上黃底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在楚君堯眼裏看來十分礙眼的幾個大字,“圓房滿百次方畢”,但從宮裏指派到公主府“監視”他們夫妻有沒有完成夫妻義務的幾個宮人,還算識相的收下了楚大將軍“賞”的一百兩銀子被成功收買,暫時裝聾作啞,這個狀態基本上可以保持三個月堅定不動搖。

這樣一來,盡管成了婚,有了家室,楚君堯還算自由,每天換上新衣服,紅光滿麵、大搖大擺的邁出公主府,騎上那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想上哪兒去就上哪去,想喝小酒就燙兩壺,想聽小曲就聽它兩首,隻要早、中、晚按時回到府裏上公主那屋,抱著一本市井俗豔的小說,往床邊的椅子上那麼一靠,用他自以為很是磁性的嗓音念一兩章故事就行了,反正公主也聽不見。

如果小日子這麼過下去,楚君堯倒覺得,成親像他這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老婆娶了,一天不吵不鬧,成天睡覺;

家有了,占地龐大的公主府,雕梁畫棟,背個手在府裏逛半天也逛不完,你說花鳥魚蝦、假山假水、亭台樓榭,哪個缺?

人也自由哇!管他是今兒喝的酩酊大醉還是明兒呼朋喚友,隻要天皇老子不來微服私訪查寢,基本上偌大的公主府裏,他就是爺!他吭一聲,誰敢喊個不字?

這麼好的親事哪裏找?

私密的談話

成了親的楚君堯才感慨老爹當初是多麼英明神武的用一隻大網將他這迷途逃跑的兒子給套了回來。

這薑,還是老的辣!沒錯。

也因此,感激老爹的楚君堯沒事隔三差五的拎兩壇子上好的釀酒跑出公主府,出了前門大街往右拐,過了交叉路口朝左拐,那紅色朱漆的大門就是原本他的家了。

將軍府的門臉招牌大著呢,好歹也是護國的將軍,老將軍看著兒子一天樂嗬嗬的跑進跑出,心裏當初的不痛快也消散一點。

爺倆兒對桌坐著,吃著香脆的小炒,喝著楚君堯不知道從哪搜刮來的好酒,老將軍一雙濃眉微微皺了皺,想要跟兒子討論點事。

“成親都過半月餘了吧?”

楚君堯用筷子夾了一個花生豆扔嘴裏,抬起頭,“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兒子就要上朝了,咋了爹?”

老將軍見兒子稀裏糊塗的樣試探性的問道:“就沒那啥?”

楚君堯呷了一口小酒,被嗆辣的衝勁咂了一口舌,還沒聽明白他爹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是啥意思。

“哪啥?”

老將軍以為兒子跟他裝糊塗,橫眉倒立,“你裝糊塗呢!我是問你,你跟公主就沒怎麼樣?”

“能怎麼樣啊!她成天睡覺,我該幹嘛幹嘛唄。”

“我是問你跟沒跟公主圓房!!”見兒子依然避重就輕,痞裏痞氣的樣子,老將軍的大嗓門就不由自主的拉開了,惹的走過的下人頻頻側目。

老將軍臉上閃一絲窘迫,壓低了聲音警告兒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裏耍的小把戲,你以為你那一百兩銀子能頂多久?圓房之事是早晚的事,你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還留座廟呢;現在你是曉以小利還能收買這些宮人,以後呢?難不成這一年人家都收了你的銀子幫你保密?可能麼。錢是好東西,那也得先有命花才行。”

“所以呢?”楚君堯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跟他爹取經,兒子想不出來招看老子能想出來什麼好主意。

“所以?所以我問你啊。你想沒想出來以後咋辦?”老將軍理所當然的接口道。

不就洞房麼,多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