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司徒璟卻不走,用力抱住她,猛地親了下去。

唇舌相接,那滋味從陌生漸漸到熟悉,一如當初他對她的濃情蜜意。

胸腔好似被什麼擊中一般,袁妙惠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來,落在他嘴裡,鹹鹹的。

她埋在他胸口大哭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嫁我吧。」他揉著她頭髮。

她沉默許久,終於輕點了腦袋。

兩人相擁在一起,突覺那幾年的折磨,或許也值得。

雲縣的紙紮鋪,賈麗光已經提前紮了一座庭院,庭院裡什麼都有,樓台亭榭,奇花異草,甚至還有紙紮的桌椅,上麵擺著棋盤,師兄師弟都笑,說她比任何紙紮都做得用心。

許是看上那前來定製的男人了。

在縣城裡,所有的男人也不可能有他那樣清貴的氣度。

唯獨賈麗光覺得好笑,別說縣城了,就是京都,又有幾人能比上?那可是雍王司徒淵啊。也是她的表哥,遠房表哥,故而雖是遵從了他的吩咐,可往前見過韋氏,總算沾親帶故,她自然比別個兒做得用心。

到得六月十六,司徒淵按照原先約好的時間,來此取庭院,拿去靈山燒與母親。

瞧著他一年比一年精神好起來,賈麗光端來一碗人蔘雞湯予他喝:「咱們紙紮鋪自從接了您的生意,比往常更興旺了,我師父說,您來一定得好好款待。」

有待客送雞湯的嗎?司徒淵好笑,心裡知道賈麗光關心他,那日隨母親去白河觀龍舟,二人其實見過一麵,雖是匆匆,隻他記憶力好,仍是記得,至於賈麗光,許也是,但卻當做不認識。

那一年,韋氏去世,他想著予她燒些紙紮,陪她熱鬧,便來了雲縣,因這家紙紮鋪手藝精湛,便是那日才與賈麗光重逢。

端起雞湯,他喝了下去。

賈麗光笑眯眯看著他:「爺還在外麵做生意嗎?」

「是。」司徒淵道:「過幾日又得走了。」他瞧著她的臉,「明年這時候再過來……」他頓一頓,「到時你還在嗎?」

賈麗光道:「自然,我不在,能去哪裡。」

韋家被抄家,她母親被嚇破膽子,哪裡還管她,她活得自由自在。

司徒淵打趣:「或者嫁人生子。」

聽到這話,賈麗光笑起來:「我做這活計,誰人願意娶我?都說晦氣呢,但我也不急,反正……」她心想,人生若夢,像韋家這等富貴,轉頭就成空,別提她了,何不過得痛快些?反正也沒遇到合適的人。

「等你明年再來,我手藝恐是更厲害呢,給令堂紮個更好看的庭院!」

司徒淵哈哈笑了:「好,就等你這句。」

他放下碗,將一錠銀子擺在檯麵,使隨從捧著祭物走了。

瞧著他高大的背影,賈麗光暗暗祈禱,希望他能真正的快活起來,畢竟是那樣一個和善的王爺啊。

夏日炎熱,陽光普照,將地皮都烤得裂開來,但太湖上,風兒輕拂,兩岸垂柳葳蕤,卻是撐起片片陰涼。

靠著河邊,一方扁舟悠悠蕩蕩,上有一個女子,穿件櫻紅色繡蘭草的小衫,坐在船頭,伸出皓白色的玉腕竟在烤魚,小小的火爐冒著火光,將一條兩個巴掌般大的魚兒烤得泛出了金黃色。

香味飄過來,在風中瞬時就消失了。

唯獨在船尾被個男人聞見,睜開眼睛道:「熟了嗎,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