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喂爺。」
女子氣鼓鼓的:「又叫我釣魚,又叫我烤魚,你什麼都不做,還說帶我玩呢,原是叫我服侍你。」
男人嘴角挑了起來,伸手放在腦後,瞧著那廣闊的天空,慢悠悠道:「你知道天下多少女人想要服侍朕嗎?如今隻你一個,都不知道感恩戴德,讓你喂個魚,還不情不願……」
他絮絮叨叨,那頭已經夾起魚吃起來。
新鮮的魚肉落入嘴裡,滑嫩香脆,隻片刻功夫就吃去半條。
男人一下竄過來,見隻剩下小半條魚尾加魚頭,不由大怒:「你竟然一個人吃了?」
女子撅起小嘴,夾著那魚頭:「你要嗎,不要我這個也吃了。」
瞧這打扮乃二十來歲的婦人,可這神情,卻是嬌憨可愛,她正是華國大名鼎鼎的皇後裴玉嬌,在這幾年裡,甚至被稱為妖後,迷得皇上神魂顛倒,常與她雙雙離開京都,把政事都拋在腦後。
司徒修看她真要吃光了,一把捧住她腦袋,就將嘴壓了上去,舌尖探進來,竟像是在找消失的魚肉,裡裡外外吃了一遍。裴玉嬌逃出來時,臉色通紅,嗔道:「沒見過你這樣的饞鬼。」
「到底是誰貪吃,一共烤了兩條,全進你肚子了。」司徒修席地而坐,將她攬在懷裡,「再釣一條給我吃,不然……」
手老實不客氣的落在她胸口。
小舟上就隻他二人,連個船夫都不帶,裴玉嬌知道他不安好心,撇撇嘴兒把魚線拿給他:「你給我穿魚餌。」
那蟲子很是嚇人,她可不敢。
司徒修瞧她臉頰艷麗仿似牡丹,促狹一笑把蟲子拿起,好似沒抓穩,忽地掉落在她繡花鞋上。她驚叫起來,跳得老高,將小舟弄得一陣搖蕩,最後鑽到他懷裡,伸手拍他:「你壞死了!」
明明是一國之君,竟還像十幾歲的少年捉弄人呢。
他朗聲笑起來,重新捉了蟲子給她穿上。
魚線甩入河裡,隻等著魚兒上鉤。
四周靜悄悄的,像是個無人知的桃花源,裴玉嬌靠在他懷裡,悠悠道:「咱們出來一個多月了,你再不回去啊,指不定要亂套,又有大臣上摺子罵我,讓你娶個賢德的皇後。」
司徒修噗嗤一聲,捏她耳朵:「瞧你這小雞肚腸,不就罵過一回嗎,如今誰人敢說?不過也是該回去了,你想熙兒,衍兒了罷,還有嶽父。」
裴玉嬌笑道:「爹爹如今有人陪著,我倒是不擔心。」
自從裴臻續弦之後,夫妻感情甜蜜一點兒不遜於往前,起初她跟裴玉英,還有林家都有些不樂,誰料那後母卻是分外討人喜歡,不知不覺便一點兒不排斥了,妹妹背地裡還與她說,竟是像去世的母親。那隻是臆測,可裴玉嬌卻放在心裡了,她甚至期望真是如此,或者母親回來了,與她一樣也說不定,守著這樣的秘密,她隻替父親高興。
就是想念那兩個兒子,一個十歲,一個才七歲多。
「等他們再大一些,我才放心。」
「大一些,就要挑選兒媳了。」司徒修把下頜擱在她肩膀上,吹出的氣將她發絲都拂動起來。
她道:「那就挑唄,給他們挑個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