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兄弟二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吃光了一罈子。

早晨的日光落在枕邊,暖烘烘的,司徒璟昨日大醉,頭痛欲裂,迷迷糊糊中好似見到一個人影,高高瘦瘦,頗有風姿,可他委實看不清楚,隻覺那溫柔的手指好似拂過臉頰,停留了好一會兒。

等到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哪裡有什麼人?倒是桌上多了盞醒酒茶。昨日落在地上的衣裳也被撿起來,放在高幾上。

他心裡有幾分恍惚,可片刻之後,他便換上靴子疾步走了出去。

京都的瓊玉軒生意興隆,人來人往,他卻不像那些來買珠玉的客人,直接就闖到了內室,袁妙惠正當在數銀子,被他嚇一跳,手裡元寶落在地上,回過神道:「王爺?」

他瞧著她一身綠柳色的裙衫,上去抓住她的手道:「今兒你來王府了?」

因司徒瓊的關係,母女總歸要見麵,故而他也留了情麵。

袁妙惠皺眉:「王爺首肯的,怎的,莫非又不準我見瓊兒?」

果然是她,司徒璟眉頭一挑:「那為何來我臥房?」

「我何時來的?」袁妙惠從他掌中抽出手,「王爺別誣陷我,我隻去看了瓊兒,別個兒什麼都沒做。」她轉過身子,繼續算賬,自從和離被無數人看了笑話之後,在袁家待不下去,她拿了部分嫁妝離開袁家,自己開鋪子掙錢。

生意從一開始的冷清到現在的熱鬧,傾注不少心血。

隻她幾不露麵,誰想到司徒璟會闖進來。

「還請王爺走罷,省得惹來閒言閒語,汙了王爺名聲。」她語氣淡淡。

早上的溫柔蕩然無存,明明照顧過他,卻假裝不曾,他瞧著她的身影,比起往前好似更纖細了些,畢竟不像世家小姐般十指不沾陽春水,而這一切,當然也是他造成的。

整整六年,她生活在外麵,便是他,也曾聽到那些奚落她的嘲笑。

心頭滿是憐惜,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裝下去,上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袁妙惠渾身僵硬,不敢相信他還會來抱自己。

當初和離,他對自己的感情蕩然無存,隻是不屑她的勢利,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喜歡她了,他看穿了自己的小心眼,看穿了她的虛榮,她也漸漸覺得自己不配他曾經的那一顆真心。所以這些年,即便曾幻想過,有一日他仍像當初一樣,可到底知道那不過是幻想。

如今也是罷?她咬著唇道:「王爺你這是做什麼?莫非早上喝了酒?」

聲音微顫。

他低頭去親她的臉頰:「惠惠,你再嫁給我吧。」

她眸子一下子張大。

好像被驚嚇到了一樣,司徒璟輕聲道:「我知道你還在怨我……」

當初心寒,一怒之下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可這幾年,再沒有遇到讓他動心的姑娘,才知道心裡還是向著她的,隻是出於男人的自尊忍無可忍,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對她的怨意已然淡了,而她也已不像從前。

他心裡明白,讓他憤怒的,是因沒有得到她的真心,隻要她願意交出來,他自然也願意把一切都還給她。

捧起她的臉,他問道:「你如今是真喜歡我吧?」

「誰喜歡你?」袁妙惠惱道:「我如今自己能掙錢,不稀罕你的王府!」

司徒璟輕聲笑起來:「那你還來照顧我?我瞧見你穿什麼了,與這件兒一樣,莫說是府裡奴婢,我回頭一問便知。」

「還不是瓊兒說你喝醉了,叫我來看看?你當我想看?」袁妙惠使勁推他,「你快些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