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此刻,他心裡湧上來的竟是憤怒,到底這人是誰,為何要假扮林月真?好似讓她受到屈辱般。
林月真都被捏疼了,暗道這榆木疙瘩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就不能往別的地方猜嗎?她忍著痛輕聲道:「你若想知道真相,領我去裡麵。」
竟然還敢威脅他,裴臻眯眼道:「你說不說?」
她咬牙道:「不說,你捏碎我,打死我也不說,除非沒有旁人在。」她看他怒氣很盛,忽地又放柔聲音,「帶我去書房,瞧瞧那玉鹿鎮紙還在不在。」
他猛地放開手。
那鎮紙也是他親自買了送與她的,是為數不多的禮物,她極是喜歡,每回寫字畫畫總要用上的,便是有回不小心碰壞缺了個口子,也不捨得扔。□思□兔□網□
裴臻不再說話,拉住她的胳膊就將她帶去了書房。
將門一關,他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曉這些,又是誰派你……」話未說完,她已一頭撲入他懷裡,兩隻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淡淡的花香味縈繞上來,那是她特有的味道。
竟然,連用的熏香都一樣。
他一時不知今夕何夕,恍然若夢。
直到她的聲音飄入耳朵:「是我啊,相公。」倚在魂牽夢縈的寬大懷抱裡,她將來龍去脈一一說了,「所以我才會到這兒來,隻沒想到今兒就能見到你,原以為還得等更好的時機呢。」
他動彈不得,有些不敢想像,然而她說得事情隻有他與她知,她的味道,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林月真,隻是,他捧起她的臉看,年輕了好幾歲。
瞧著那美若花瓣的嘴唇,他低頭吻了下去。
她初時好似有些青澀,藏藏掖掖,但很快便沉溺在了他的熱情中,與他交纏在一起,彼此好像漂流了多少年的旅人,在這一刻,終於尋找到了家。
他過得許久才放開她,嘆息般的道:「娘子。」
隻有真正的林月真才能與他那樣契合,旁人怎麼也不可能做得來的,然而,世上怎麼有這樣的事情呢?他雖然信了,可心底隱隱有擔憂,緊緊將她抱在懷裡,沉聲道:「我明日就來提親。」
林月真噗嗤笑起來,嗔道:「哪有這樣急的。」
「怎麼不急,我都幾歲了,而你呢?」裴臻看著她嬌若鮮花的臉,忽地皺眉道:「你莫不是在嫌棄我老?」
相差了二十一歲。
便是他貴為信國公,容貌也不俗,可到底是四十歲的人了,而林月真呢,竟然比裴玉嬌還小一歲,想到這個,他臉頰通紅,好似自己是多老的牛一樣。
看他一臉窘態,林月真摟住他脖子道:「怎麼會,在我心裡,誰也沒有你來的英俊,再說,你可是國公爺吶,多少人家想著攀親,我那母親就是。」她說著嘴嘟了起來,很是不樂。
裴臻挑眉道:「怎麼,她難道經常欺負你不成?」
「嗯,就想把我嫁給權貴,也不管是不是做側室……」
「豈有此理!」裴臻大怒,「我定會給你出氣的,」又一緊她的腰,「你快些給我嫁過來,再不要在那個家住著了!」
有相公就是好啊,往前都是她一個人在應付陸夫人,林月真高興的直笑,親親他的嘴:「相公最好了。」
她渾身洋溢著青春少女的魅力,又有妻子的親切感,裴臻寂寞那麼久,而今抱著她,委實有些耐不住,又低頭狠狠吻了一通,抬起頭啞聲道:「若真的不嫌棄我,我這兩日與父親母親提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