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手在不斷捏緊:“……月瑾,我不會給你名單的。”
祝月瑾的瘋忽然就停了,他背影孤寂,像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
“我知道的,我以前也恨過你,為什麼不給我名單,甚至還派了人對你下毒和暗殺,但是最近我想明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今歌,你留著那名單,是不想讓我死。”
“我報了仇,一定不想活了,你是因為這樣才不給我名單的嗎?”
一個月前,殷牧悠每日都差人送來一封信,他逼著那些人,以手段鎮壓,讓他們寫下懺悔自己罪行的書信。
甚至,每日對他們施加了怎樣的刑罰,他們過了什麼樣淒苦的日子,信上都有說明。
看到那些人受了報應,祝月瑾的瘋病這才逐漸好些了。
殷牧悠垂下眼眸,慕今歌握著最後一批名單,的確是為了讓祝月瑾為他效力,而殷牧悠卻並非如此。
“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
祝月瑾隨之燦爛一笑,宛如盛開之後的花,含著腐敗的氣息:“說,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殷牧悠這才把事情告知給了祝月瑾。
三日後陛下根本不可能和慕雪蘭偶遇,因為陛下失蹤了。
他想要風自樓把這個消息不著痕跡的傳出去。
祝月瑾深深的看了眼殷牧悠,他臉上的麵具被他方才扯得有些斜了。那雙眼眸已經褪去了以往的肅殺,而隻剩下冷意。
這種冷,不慘雜質,猶如高山冰雪,看人的時候讓人心一下子就靜下來,卻不凍傷人。
祝月瑾微微一怔,忽然明白他所認識的慕今歌已經變了。
祝月瑾一斂袖袍,深深朝他一拜:“自當從命。”
這一拜,祝月瑾心甘情願。
月清死了快五年了,他為殷牧悠效忠也快五年,然而這事祝月瑾第一次朝他伏拜。
“起,我受不起。”
祝月瑾慘笑:“應該的,你當年救了我的人,卻沒救我的心,我雖生猶死。而如今過去五年,我雖然還未徹底清醒過來,到底是活過來一點點了。”
—
殷牧悠滿懷著心事走出了風自樓。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烏雲把天空唯一的陽光都給遮住。他在裏麵太久,竟不知是什麼時候下雨了。
雨停了,也不見陽光,隻留下那些雨水淹沒了水窪,讓後巷的路變得濕滑。空氣裏也藏著濕氣,青苔布滿在角落,銅鏽爬滿了門環。
殷牧悠的心情一直不大好,一如這未見晴朗的天空。
昨日和今日,都給他觸動太多。
恍惚間,他和一個男人擦身而過。殷牧悠聞到了男人身上的酒味,劣質的味道,光是呼吸一口都覺得難受。
男人醉醺醺的看著自己右手的籠子:“小東西,任你怎麼逃,不還是落到我手裏了?”
殷牧悠下意識的抬起頭,卻看見男人手裏提著個籠子。
那裏麵好像是……
這一愣神,殷牧悠竟然直接和他撞了過去。
男人捂著右肩,凶惡的看了過來:“哎喲,你走路不長眼的啊?”
“……抱歉。”殷牧悠急忙說,“你能不能把籠子裏的東西給我看看。”
“哈?”男人氣不打一處來,“老子看你是故意找茬的!”
殷牧悠執拗的說:“不是找茬,那是我的貓。”
男人滿臉的橫肉,凶狠的朝殷牧悠說:“貓?這可是幼豹!別以為你唬我我就會信!”
“那就是我的貓。”
男人還威嚇道:“你還敢說這是你的貓?真是笑死我了。我可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