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指向另一個:“這是唐代書法家懷素的草書壽。”
烏拉那拉氏將自己認識的其中幾個字跡一一解釋給在場的側福晉說道,看著她們的臉色越來越精彩,不禁感歎道:“年側福晉,你這是下了多少工夫,竟是會這麼多書法大家的字跡。”
年清芷笑了起來,將紙卷起來遞給李側福晉,隻淡淡地道:“不過是小時候的積累罷了。”┆┆思┆┆兔┆┆在┆┆線┆┆閱┆┆讀┆┆
小時候她總是闖禍,每次闖禍被發現父親就罰她臨摹古帖,她又是過目不忘漸漸地便累計了這麼多。
可這話入到在場福晉的耳朵裏可就是不同的意思,心裏頭不由驚歎年家的書香底蘊竟是如此深厚,就光是書法這一項便是宮裏頭的公主都比不過年側福晉呢。
年清芷告退後,其他幾個側福晉也接著離開了,偌大的大廳隻留下了烏拉那拉氏和李側福晉兩個人臉色複雜地麵麵相覷。
最先是烏拉那拉氏開口:“果然還是不能聽信旁人的隨口一言,李側福晉以後關於我們懷疑年側福晉身份之事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這事若是讓旁人知曉可是要發笑的。”
李側福晉還在震驚中,她也自詡是書香世家的小姐,可她也不過隻是會寫幾首無病呻\\吟的詩罷了。就算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也做不到這般把,沒想到年側福晉年紀輕輕,書法底蘊竟是如此深厚。
她站起身:“福晉放心好了,往後我再也不會理會那徐桂花了。福晉,也是我的錯,我太想揪住年側福晉的錯處了,沒想到就聽信了旁人的鬼話。我現在想想,年遐齡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會做出讓人頂替的事呢。”
兩人感歎地聊了幾句,終究是將年清芷身份的問題給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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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皇太後的壽誕,胤禛本應當一早便進宮請安祝壽,但皇太後體恤他的病情便免了這一道,讓他直接帶著福晉和年側福晉進宮參加壽宴便好。
胤禛便睡了個懶覺,說是懶覺實際上不過是第一片陽光灑向房間裏頭的時候他便醒了,他習慣性睜開眼卻又下意識閉上眼睛,自嘲著自己不過是個什麼都看不見的人,又何必睜開眼睛。
卻是又感覺不太對勁,胤禛忙是又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的眼睛突然能瞧見東西了。
說是能瞧見東西也並不是那麼準確,隻是能瞧見物體的輪廓並看不清物體罷了。
但這一進展也足以讓胤禛感到高興,這段日子他在痛苦和黑暗中沉浮,他甚至都已經接受好了永遠失明的後果。
隻是這事還需要隱瞞下來,今日是皇太後的壽誕也是讓廢太子從鹹安宮出來的最佳契機,自己隻有仍是盲人才能讓康熙最為憤怒地承辦那謀害之人,所以不管怎麼樣此事還是需要隱瞞下來。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胤禛將心中的激動收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誰?”
外頭是年清芷的溫柔聲音:“四阿哥,您醒了嗎?胡大夫來問診了。”
胤禛一向起得早,今日卻是額外的遲,她擔心了許久終究在胡波來的時候找到了由頭來敲門。
胤禛彎了下嘴角:“你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吱丫”一聲開了,是年清芷開們進來。
胤禛抬眼瞧去,隻能瞧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她身穿著秋香色旗裝,可他卻是連旗裝的花樣都瞧不清。
胤禛忍不住又勾了勾唇角,一想到再過幾天他便能瞧清她的臉龐心頭便染起了愉悅的感覺。
若是說胡波給予他光明的可能,那麼年側福晉便是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