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場大戰。
那是一個與往常並無二致的黃昏,如果若葉鬱事先知曉將會發生的事情的話,她會稱它為“血色黃昏”。那一天的傍晚,她出門幫沒法騰開手腳的川平婆婆買晚餐材料,卻在半路遇上和京子小春走散的藍波一平還有風太,兩個小不點耍賴不肯走路,風太也同樣是個小毛孩子不肯抱著他們,於是若葉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護送員兼搬運工,那時候她雖然和獄寺一起修行,卻並未被告知所謂瓦利亞的任何訊息,即使她曾經見證這場戰爭的開端,那個白毛還害她在爸爸麵前吃了虧,總之,在她和幾個黑衣半蒙麵一看就不是善類的人遭遇後,一瞬間的反應居然還是報告委員長,但是沒等她拿出手機,那些人的尖銳兵器便架到她麵前,即使不用Ψ
找到一個視野稍微開闊但是也不容易被波及的角落,她細聽著附近的動靜,卻正好看到獄寺反過來利用對方的引線把炸藥悉數引過去的一幕,勝負已定。可是她卻不能出去,正咬牙切齒的時候,卻看到金發的少年不甘失敗發起瘋來把走過去取戒指的獄寺壓在身下死活不肯鬆手,擴音器裏卻在這時傳來爆炸倒計時的聲音,她再也忍不住的衝出去,正準備扒開那個少年,卻看到獄寺憤怒驚訝的眼神,他吼著“不要靠近,快出去!”,可是他自己卻依舊抓著戒指不鬆手,爆炸的倒計時已經到最後。沒有理他的眼神,她跪在他們身邊,努力的分開他們,可是畢竟是男女力量有別,他們又是絕不鬆手的架勢,若葉扯得很吃力。
她看向獄寺,他的怒火是她從沒見到過的,他還在吼著讓她快滾。於是她突然就變得平靜如水,她看著他的眼睛,手卻伸向他頸項中的戒指,手心裏是從地上撿起的金發少年的匕首,他向後縮著,她卻沒有退步,他說若葉鬱你真的這麼做了我絕對不原諒你。然後他卻看見她笑了。溫婉淡靜,那是他們最初相見時她的模樣,淡漠的不像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她輕啟雙♪唇,安靜的聲音在呼嘯的風聲中清晰的傳進他的耳膜。
她說,“獄寺君不要自己的命了,可是我要。”
下手,刀落,清脆的聲音傳來,獄寺閉上眼睛。下一秒卻抓緊了她握著戒指那隻手,另一隻手仍然在金發少年頸項的戒指上不肯鬆開。若葉鬱看著他,啞然失笑,他卻不看她。她突然想要就這麼僵持下去,她想看看,是什麼,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是什麼,比他們的生命更重要。於是她就那麼跪在他們身邊,安靜的看著他,直到綱吉的聲音傳來。
她從來沒有聽過綱吉的吼聲,這一次那聲音卻直直撞進她的耳膜,撞得她生疼。
他吼著,“不要開玩笑了!”
他說,“你以為你是為了什麼才戰鬥的啊,大家還要一起打雪仗,看煙花,所以才戰鬥,所以才要變強。還想大家一起歡笑,你死了的話,那不就沒有意義了!”
她聽得想要流淚。然後她感覺到抓住她的那隻傷痕累累的手骨節一點一點鬆開,那隻戒指滑落下來,從他們兩人手中。耳邊的倒計時已經到後五位,她看著獄寺,那雙碧色的眼眸中光芒重新凝聚起來,於是她努力起身推開一邊已經拿到戒指的金發少年,用盡所有的力氣拉起了獄寺的手臂,就像很多次他拉她那樣,她帶著他退到她之前躲著的角落,爆炸聲響起,她閉上眼睛擋在他身前,就像他曾經為綱吉做的那樣。
衝擊力並沒有想象中大,她知道自己死不了也不能死,不能死在這個人前麵。
他總是為其他人不要命,總得有人為他不要命,不然。
不然,不知道哪個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