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翡,疑惑道,“怎麼?”
林如翡笑著搖頭:“沒事,就是有些好奇。”
巫閔有些不信說:“真的沒事?”
林如翡說:“沒事。”
昨日顧玄都同他告白時,他心裏頭也想過這件事,是不是因為自己和天君長得像,所以顧玄都才會對他另眼相看。於是忍不住找巫閔確認一番,現如今從巫閔口中得到了答案,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狹隘。時間已過去百年,世間哪有那麼多像天君的人,又正巧被顧玄都遇上。
林如翡心裏頭有事,在巫閔麵前難免顯得鬱鬱不樂,隻是無論巫閔如何問,他都不打算說,巫閔也隻好作罷。
“你若是遇到巫驁,可千萬要小心些。”這是巫閔最後對林如翡叮囑,“他性子執拗走上了歪路,又十分厭惡天君,若是知道你在尋找天君的舊物,恐怕會對你不利……”
林如翡苦笑:“我已經見過他了。”
“見過了?”巫閔詫異。
“是啊。”林如翡把自己在沈家遇到的事給巫閔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巫閔聽後皺起眉頭,說他竟是複活了莫長山,這種禁術怎麼可以隨便使用,這個巫驁真是沒有分寸……
林如翡知道巫閔對當年的事很了解,於是借機問道:“大巫,我聽聞天君的兩個徒弟關係不好,你可知這是為何?”
巫閔說:“知道倒是知道,就是……”
林如翡說:“就是什麼?”
巫閔無奈的說:“就是因為他們總喜歡爭寵罷了。”
林如翡愣住。
巫閔想了想,把當年的事說給了林如翡聽,不過他沒有提到具體關於天君的事,隻是說巫驁和顧玄都有同一個師父,想來那就是第一任天君。巫驁和顧玄都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幼被第一任天君收養在門下,天君性子好,對待小孩也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所以這兩位徒弟幾乎都是寵著養大的。巫驁性子內向,沒有顧玄都會爭寵,再加上顧玄都那不害臊的性子,時間一長,顧玄都和天君的關係便越來越好。雖然天君待巫驁也不錯,但有些事向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到了最後,巫驁沒有恨上天君,卻是把顧玄都給恨上了,再加上後來出了一些事,若不是巫驁沒有顧玄都那麼厲害,恐怕早就把顧玄都殺了。當然,顧玄都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在出事之前,將巫驁打成了重傷——這些事情巫閔都說的很模糊,還是林如翡自己努力拚湊出來的。
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如翡猜測和第一任的天君有關,但再往下巫閔就不再說了。
“我會小心的,多謝大巫提醒。”林如翡對巫閔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巫閔看著他,神情陰鬱,直到身後貼上了巫殷的胸膛,巫殷眯著眼睛看著林如翡,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在看著一個死人,他說:“不喜歡你和他說話。”
巫閔斜斜的瞅了他一眼:“還好我沒有第二個嫡傳弟子。”
“若是有,他現在也死了。”巫殷說,“我可比那巫驁狠多了。”
巫閔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林如翡那邊備好了行李,便打算離開巫族,巫刑聽說他們要走,還有些不開心,本來以為還能再和林如翡玩幾天呢。但見林如翡去意已決,便沒有再堅持,而是上了林如翡的馬車,善解人意的將林如翡送到了山穀入口。這會兒山穀裏的山嵐還未散去,巫刑站在山穀入口處戀戀不舍的同林如翡道別。
林如翡摸了摸他的腦袋,將玉蕊的玉米糖摸出來了一包,塞進了他的手裏,說:“下次看見漂亮姑娘可別這麼嚇唬人家了。”
“好。”巫刑點點頭,“林公子你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