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段(1 / 3)

對如今這個柳生月亞的感覺更多的是可悲、可笑、可憐,還有不知何以麵對。那具身體的的確確是他的妹妹,可是那個靈魂卻和他和那個家沒有半點的聯係。三年的相處,那個女孩,似乎隻是把那個家當成可以居住可以撒嬌可以任性的地方,而非是包容、牽掛、體貼的家。所以。如果她真的失蹤了,也許、可能、或者多少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難過吧。隻有一點點,少少的一點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這些,柳生是絕對不會告訴深夏的。因此他隻說自己不知道。……不知道。

“我明白了。”深夏恍若完全不在意他那句‘不知道’的意思似的,笑容依然幹淨漂亮。

如此平淡的反應,倒是讓柳生疑惑了。深夏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句話的。至於為什麼,深夏不說,他便也就沒再問了。

其實不論柳生比呂士的答案是什麼,深夏也不準備改變主意了。讓別人難受痛苦,總比折磨自己好。深夏一邊興高采烈地吃著柳生佑子精心準備的便當,一邊和柳生比呂士有說有笑。

正在這時。

‘嗡嗡嗡——’連續的手機振動,深夏動作熟練並且快速地拿出了手機,就看到來自石井惠的信息。上麵一個詞,‘廁所’。深夏再看向時間,起身便對柳生比呂士說,“我去找惠。”

“石井?她怎麼了?”柳生奇怪地問道。

似乎這是件讓人一想起來就覺得不高興的事,深夏眉頭下意識一皺,便是嘲諷一笑,“還能是什麼。欺負唄~”這已經是她收到的第五條解救短信了,上次是拿衣服過去,上上次是送她去了醫務室,這次沒有特別強調什麼,應該是被關在廁所了。如果深夏不是身份特殊,隻怕也會像她一樣。人性本就是如此惡劣。

柳生驚愕了一下,“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情嗎?”校園欺負他聽過很多,但這種情況在立海大並不多見。可深夏卻……柳生握緊了拳頭,正要站起來,就被深夏伸手給製止了。

“你不要插手。要知道,你代表的不隻是你自己,還有學生會和男子網球部。惠的事情,是由我們自己引起,我們也能夠解決。”說完,留下柳生比呂士一臉肅然地待在原地。她就離開朝教學樓一年級教室的洗手間跑去。‘和柳生月亞長時間的對立’‘重新回來的驅逐者’‘切原赤也的疏遠’……還有‘吉原深夏的朋友’。雖然深夏並沒有遭遇任何的欺負排斥,但一年級有些孩子的眼睛看在她身上是很不友好的。

某些人,一旦自以為是了,就不可能扭轉得過來,隻會一條道走到黑,哪怕前麵是懸崖峭壁,也隻會責怪他人。比如柳生月亞,比如那些欺淩者。不能說每個人都參與了其中,但可以說大部分人不是附和就是冷眼旁觀。別人的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也許幫了那個人,自己就要被欺負了。如此的想法,充斥在多數人心裏。

“惠。在嗎!”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深夏才謹慎的走進洗手間,可裏麵並沒有任何回應。望著空蕩蕩的洗手間,深夏迅速後退離開了洗手間。

不在這裏。那是二年級教室那邊?還是提前有人把她放出來了?帶著這樣的疑慮,深夏正準備打電話,就聽到隔壁傳來石井惠的聲音,“有人嗎?是深夏嗎?”

循聲看去,看著聲音傳出來的地方時,深夏嘴角冷不丁抽了一下,牌子上麵那個穿著褲子的小人好像已經顯擺出得意的嘴臉。

“你在裏麵?惠?”深夏試探地站在門口問道。

裏麵很快就傳來石井惠驚喜的聲音,“真的是深夏。嗯,我在裏麵。我還以為你會找不到我,剛想給你電話呢。現在沒人。她們把我關在這裏後就去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