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沒骨氣,暗戀一個比自己小一歲多的男孩子,因此,在他的麵前變得畏首畏尾,連走路都顫顫巍巍,還好他沒有發現,在這一點,我掩藏得特別好。
他好像沒有什麼朋友,在市三中曾經有一個女生和他關係挺好,但也轉校了,所以,在學校裏,我總看到他是孤單一個人。他有時候,看到漂亮的女生會故意去捉弄一下,有時候,會在舞台上安靜的談一首曲子,就會引起全校女生的尖叫。
當時,我就在想,誰要是他的女朋友,會不會幸福到花枝亂顫,天崩地裂啊。
嚐到這一點滋味時,是十七歲生日那天,肖洨帶著我在西橋附近亂竄,說要給我配一套穿起來的那種一下子殺死旁邊人氣場的衣服。然而,我並沒有興趣,說帶我吃一點東西就好。
她表示無奈,最終帶我到了一家咖啡館,店名叫信,後麵是咖啡的英語。進門之前,我沒有注意到那塊棕色的標牌的左下角還有一行字。是在店裏遇見他的時候,我眼神躲閃,才發現了那一句話“不習慣表達感情的人,總要獨自走很長的路!”
但,隨著聖誕節氣氛,那句話,讀起來總有那麼一些不應景。
他先打招呼“嘿,怎麼在這兒遇到你?”
我啞著聲音回答“我們在附近逛一下。”
“要不要來杯酒?”
我才注意到他手裏還端著一個高腳杯,杯裏裝了三分之一的紅酒,被他輕輕搖晃著,像在跳舞,我想,一定美味極了。於是,我說“行!”
他笑著對吧台的男孩子說“師父,再來一杯,給這兩位漂亮的朋友。”
那個男生先是不滿的說一句“你有錢嗎?”然後,還是開了一瓶天國蜜桃,然後倒了兩杯端到我們麵前,嘴角稍微扯動一下,算是禮貌。
那天,我們居然聊了很多,該死的肖洨不知道什麼溜了,敬祁像是喝醉了般不停地說,我就在旁邊靜靜地聽,他的聲音,每說出一個字的時候,都像包含了無限的故事。說他學飆車,說他父母親,說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還有很多。我想,他一定很孤單,書上說,喝酒到重度興奮時,其吐的是真實意義上的真言,平常其控製、隱藏在內心不說的真話。此時,他已完全失去大腦的理性控製,一吐為快,毫無掩飾,酒酲後對酒醉時的言行也是毫不知曉的。
其中,他提到了一個女孩子,他叫她小貝殼,他說,他要給她送鴿子,他想她!
上一次,他那麼急切去見的人,就是小貝殼嗎?
我的心情大好,當做是他給我的生日禮物,在找肖洨的途中,我不知不覺到了沙灘邊,想去吹吹海風,醒醒酒,然後,就跌倒了!
原來,我也喝醉了。
迷離中,我好像看見了敬祁,他微笑著說,這個樂彌,真是麻煩。我以為,那是很無奈,很煩躁的笑。
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周圍都是白色的牆壁,床鋪也是白色的,有一個小窗,窗簾也是白色的。我不寒而栗的下床,找到了坐在外麵的他。
還有一個女孩,留著短發,個子很高,看到我後立馬跑過來慰問我。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走過去就在他旁邊坐下來。
他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立馬將視線轉移。
我不知道酒精的作用那麼強大,我居然有那麼大的勇氣坐在他旁邊,心跳還沒有加速。
那個女孩瞪了敬祁一眼,便出去了。
他開始抽煙,在煙霧繚繞的景象中,我完全被他吸引,他伸手撣去煙灰的時候,他熟悉的吐著煙圈的時候,他將黑色衛衣的帽子戴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