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疑問,為什麼她就是願意在我身上花那麼多時間,有時候也會低身下氣求乖一點,不要葬送了自己。
“你為什麼管我,從十二歲起,快十年了,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我走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為什麼?”
我試圖著問出這個問題,然而卻有一種愧疚的感覺,我曾經在她的手機裏發現過我爸的號碼,存在第一位。
所以,正因為有了這一點的忐忑,我才那麼反抗,不希望她在我的身上傾注時間,如果她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回到徑州,去做她想做的事。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這就是我的工作。”她冷笑一聲,然後跌坐到沙發上。
我知道白賂一定不會聽我們的對話,所以明了的說“你是不是很在乎我爸?從他家道中落的時候,你就喜歡他了吧,為了靠近他,你做了我的鋼琴老師。”
她震驚的看著我,為了掩飾心虛,她試圖毫不在乎的解釋“我需要生活,是他給了我第一份工作,他是我的恩人。”
“所以,你為了報恩?”
“夠了!”我還沒有說完,她終於發火,然後憤恨的走到我麵前,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是個世俗的情種,在沒有結果的愛情裏混跡一生,最後落得在逝去的人身上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的結果,還不知道回頭,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著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那句話真是沒錯,沒有智商的女人真是世界上最讓人悲憫的。
“你可以回去找他,我又不介意他再婚,反而還希望有個人能照顧他呢。”
“別妄想了,伺候完你又去伺候他,你當我是任你們指揮的保姆嗎?我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和你解約,重新去帶別人。”
“解就解吧,你開心就行。”我裝作坦然模樣,毫不在乎。
“你,敬祁,好啊,你有種。”
說完,她摔門而去。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她就會再打電話給我,然後讓我回北京去,我會告訴她,給我三天時間,隻要我見到葉旻,我會第一時間飛回北京,然後給公司道歉,再努力挽回這一切。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沒有見到夏檸,易姎沒有打電話來,葉旻從未出現。
我回北京,白賂回徑州。
這個冬天,又要孤寂一陣了。
NO.4
我去了女生寢室,練習室,班級,都沒有找到夏檸,如你所想,她又消失了。
這已經是多少次,我都數不清了。她沒有像我這麼好的運氣,可以得到好的發展,她的才華石沉大海。
我也問過她,以後會做什麼,她隻是笑笑說,“當個老師吧。”
很多次在學校裏看不到,並且持續一個星期,她從來不說原因,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後又悄無聲息的回來。
因為行程越來越多,我也很少在學校,幾乎都在公司,也很少看到她,雖然在同一所學校,但不知道為什麼,曾經那股熟悉感莫名其妙的不在了。
但令我更為出奇的是,易姎真的沒有再帶我了,她幫把我接下來的行程都推了,公司因為這件事也沒有及時給我安排新的經紀人,我剛好騰出時間回到徑州。
今年春節,我希望可以和白賂一起過,那才是家的感覺。
帶著這份期許,飛機飛到了徑州,故鄉比北京溫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