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機的粉絲也很多,當然也有黑粉,在現場看到隻有我一個人,有的上來扔東西,有的直接上手。人民群眾的力量真是無可估量。
我真是無語。
幸好出了大廳,看到了等在路邊的白賂。
頭發還是隨意的披在肩頭,微微被寒風吹起,她看到我悶著頭就跑了過來。
我不怕黑粉,她更不怕,我們什麼都不怕。
我牽著她的手,走出大廳,坐上出租車揚長而去,留下那些黑粉在原地傻眼。
當然,我也會收到祝福,還有許多鼓勵的話,因為沒有特別紅的原因,這樣的話不算太多,白賂會一一回應他們,然後他們就會問我,是不是被盜號了。
也因此這樣,在為數不多的真愛粉鼓勵以及公司突然給我安排的新經紀人要求下,重回愛情甜蜜的我在春節的時候,寫下了第一首贈給白賂的歌。
《貝殼》
她肯定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不過,能讓她開心,已經很足夠了。
夏檸還是沒有回來,我和白賂去夏檸家探望夏叔叔和葉晚的時候,葉晚卻說,她一個人在北京,已經兩年都沒有回徑州來過年了,今年也是給家裏打了電話的。
葉晚因為照顧孩子,也沒有了多少精力再去管夏檸,更何況,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樣在外北漂的日子以後多的是,她們會提前適應。
葉晚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往桌上的照片瞟了一眼,那是葉旻小時候,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一本正經的站在學校後山,漏出兩行大白牙。
“這是我高考完那年幫他拍的,那時候我同現在的他一樣,喜歡到處玩,就是不回家,他每天都打電話給我,可我脫不開身,有一次他生日,我沒有趕到,他賭氣,不見我,是我硬是將他從班級裏拉出去照了這張照片。”
白賂的手緊緊的抓住我,很不安。
春節的時候,多了一個人,江小滿。他已經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五官也變得精致立體,隻是越來越像江冗。
我們也去了葉旻家的酒莊,他的外婆依然很健康,很活潑,他的母親也一樣,隻是臉上都多了一層疲憊,那一層疲憊之下是對她們的孩子沉積多年思念。
但是除了酒莊,修理廠附近已經完全變樣了,真的被修成了一個度假村,名字霓望村,雲霓之望,是渴望的意思,渴望又是日文中幸運的諧音,希望旅遊的人帶著渴望而來,幸運而去。簡簡單單的字,卻是最深的掛念。不求榮貴顯達,不求揚名立萬,隻求幸福平安。
過完節之後,馬上就要到春天了,油菜花已經快要綻放,那是霓望村一大景點了,像草原一樣,寬闊至雲巔之上,連接的碧藍天空時而垂下來,和平原連接在一起,仿佛墜入仙境般柔軟,那是徑州最美麗的地方。
但是我還是沒有如願的和白賂看到油菜花開,因為在我們打算來霓望的時候,曾經和葉旻一同消失的人,樂彌,回來了。
我和白賂坐在家裏,靜靜地看著樂彌帶著江小滿,然後對我們說“謝謝白賂姐的收留和照顧。”
那是樂彌回來的一個月之後了,江小滿已經將行李都搬到樂彌的家裏,隻是過來通知白賂一聲。因為白賂一直都和我們住在西橋,江小滿一個人住在白賂家裏,我們當然不能阻攔,也不能阻攔。
但是,在我們等樂彌開口說話,告訴我們事情真相的時候,小滿低下頭怯懦的說
“樂彌姐她,耳朵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