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的那麼平和,但聖女與魅魔從來一體兩麵。有多少人在這裏跌倒了爬不起來而是越陷越深……或許就是這樣,楊宗才會認為這裏是毒。

他繞過街道,乘坐地鐵回家。母親對他的歸來表示了驚喜和熱烈的歡迎,父親也饒有興趣的詢問著學校和打工的事情。他沒有說過自己加入了氏族,就像殷白說的,在常人眼裏那都是黑道。他隻說自己在一家酒吧打工,老板很照顧他,偶爾會允許留宿,因此不是總睡在學校宿舍的。

晚餐難得的溫馨,離開了最近已經聽習慣的吵吵鬧鬧,餐桌上隻有父母的噓寒問暖。這是與flame裏不同的另一種感覺,但一樣幸福。

“媽媽,我遇到阿宗了。”快吃完的時候他突然這樣對母親說。

“那孩子嗎,好久沒見到他了。下次再叫他來玩吧。”母親隻將這當做了好朋友的偶遇,作為一位好客的母親向著兒子的朋友發出了邀請。

“嗯,一定會的。”丁延靖咬著筷子說。

丁家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家庭,為了第二天能夠按時起床上班上學,十一點之後就已經熄滅了所有的燈火。丁延靖在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在確認父母都睡著之後翻身下床,輕而快速的穿好衣服打理好一切,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路過廚房的時候他停了一會,認真的考慮之後將母親做好的餅幹放進了隨身的包裏。

也許楊宗也願意來上一塊?他想。

夜裏的時候地鐵已經停運,丁延靖攔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離flame law一條街的地方,然後自己下車,一步一步的向著目的地走去。這裏與酒吧街完全不同,兩側的圍牆是水泥砌成,頂上有樹木的枝椏露出來,風一吹就有葉子洋洋灑灑的落下。路燈的光將他的影子拉長,變短,又被另一盞燈拉長。他盯著地麵長重複變化的影子,一點一點的靠近了自己的目的地。

這是一處私人房產的後門,丁延靖在下車之後就將連帽衫的兜帽扣上,他用眼角觀察了一下攝像頭的位置,找了一處由於沒落葉的樹木造成的死角,雙手在圍牆上一按,身手敏捷的翻了過去。

從王那裏獲得的力量不僅僅是火焰而已,同時也達到了對身體的改造。能夠承擔住最熱烈元素的體質,足夠強健的骨骼與禸體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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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條街的黑暗不同,院子裏那棟屋子卻是燈火通明。丁延靖一路小心的來到房子邊,從一側的窗戶成功的潛了進去。

那裏似乎曾經是一處音樂室,有錢人總是樂於將自己的房子布置的盡善盡美,可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究竟是裝飾還是真的有用。他打開門,避開客廳裏投射過來的光線,穿過另一間屋子,推開雕花玻璃的窗戶,又來到了屋子外麵。

如果殷白在這或許會認識那扇窗戶,畢竟就在一天前他還對著那扇窗戶感慨過手工藝人的強大。可惜丁延靖完全沒有閑心去管這些,利用屋子裏的道路躲過攝像頭來到另一邊之後他借著牆壁上作為花架的鐵絲爬上了二樓。

與一樓的情況不同,二樓似乎完全沉浸在黑暗當中。一樓客廳裏經過低音炮變得更加嘈雜的音樂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一般若隱若現。他小心的將自己藏在陰影裏,順著牆壁來到一扇房門前。他將耳朵貼在了門上,確定裏麵沒有任何聲音之後掏出兩根發卡,輕易的打開房門,滑了進去。

在屋子裏隱藏好自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些高中時學來的小伎倆沒想到會在此時起到作用。

接近午夜的時候樓下終於安靜下來,他聽到人們上樓時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大著舌頭說話的聲音,有人醉醺醺的停在門口,似乎與旁人說了什麼,鑰匙在門鎖上摩攃了好幾次才成功的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