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之不緊不慢地補充一句道:“說不定來一次南北夾擊,還能滅掉突厥。”

“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不是我們想怎麼樣,是你們的可汗想怎麼樣。話說完了,你可以滾了。”說著,裴澤就合上了窗扇。

窗扇閉合的前一刻,蕭言之突然又說道:“給可汗傳訊的時候記得讓可汗親自帶著誠意來,再磨蹭冬天可就要到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不等帕勒肯回複什麼,窗戶就被關上了。

回到弘文館,帕勒肯徹夜難眠。

唐國的皇帝不肯見他,而他一去到武成王府,那兩個人就一股腦地將事情都跟他說了,這八成是故意要他傳話給父汗的。雖然有些不甘心,可他們也不該用子民的性命賭唐國的善心。

這樣想著,帕勒肯就給突厥的可汗送去了一封書信,信中還特地將情況說得又嚴重了幾分。

一個月之後,突厥的可汗就親率使團出使唐國。

第102章 番外22

兩儀殿內,蕭言之懶洋洋地趴在麵前的矮桌上,四肢舒展。

坐在蕭言之對麵的裴澤是早就習慣了他的這副模樣,可上首的徐離善卻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就算想用奏折遮擋住視線,餘光卻總是會瞄見放肆又懶散的蕭言之。

把奏折放下,徐離善瞪著蕭言之道:“突厥的使團馬上就要來了,你能不能有點兒規矩?”

徐離善這話說完好久,蕭言之才慢騰騰地轉頭看著徐離善:“啊?你說我啊?”

“除了你還有誰?”徐離善懊惱地看向裴澤,“他在家裏就這樣?”

裴澤淡笑不語。

蕭言之撇撇嘴,不以為意道:“昨夜一夜沒睡,你就體諒一下我吧。”

“一夜沒睡?”徐離善挑眉,“你們做什麼了?”

裴澤眉梢一挑,戲謔地看著徐離善,問道:“你確定要問?”

徐離善一怔,突然就明白了什麼:“你們兩個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至於嗎?”

“什麼三十好幾,”蕭言之白了徐離善一眼,“我才剛剛三十而已,別說得我好像是老頭子一樣。”

三個人正鬥著嘴,應安就來稟報說突厥使團已到,聽到這話,蕭言之立馬就坐直了,徐離善翻了個白眼,這才宣突厥使團覲見。

兩儀殿外,突厥的可汗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便偏頭問帕勒肯道:“你確定唐國陛下是要在這裏見我?”

接見使團也算是大事了,尤其還是一國之主親臨,以往都會在前麵的那個太極殿裏,召齊唐國文武大臣,把場麵搞得非常隆重,可這次怎麼把地方挪到後麵來了?他看這兩儀殿的大小,似乎也裝不下唐國那麼多的大臣吧?而且在門口站到現在,他完全沒有感受到隆重的氣氛,就連守在殿門前的守衛都懶得瞧他一眼。

帕勒肯睨了一眼可汗,有些鬱悶地說道:“唐國陛下還肯見您,父汗您就知足吧。”

站在可汗另一邊的俟斤巴圖眼睛一瞪,嚷道:“帕勒肯,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他們這明顯是怠慢父汗,你怎麼還讓父汗知足?我看唐國的這個小皇帝是看不起我突厥吧?”

帕勒肯冷笑一聲,懶得理會巴圖。

看不起?他們還真就沒看得起!人家既不在意你給的那點供奉,更是不怕開戰,那人家憑什麼看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