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拿起杯子,借著喝茶的動作,來避免跟池宴再有什麼交談。
可池宴卻問:“怎麼樣?”
幸虧寧然剛才隻是抿了一小口,不然這會肯定嗆到!
她趕緊點點頭:“很好喝。”就沒了話。
池宴伸手,用指尖抹掉她唇角的一點茶水,說了句:“你喜歡就好。”
寧然克製住要躲開的念頭,含糊的嗯了一聲。
好在池宴喝完第二杯茶之後,就轉身出了長廊,重又回到了小花園裏。
寧然這才鬆了口氣。
池宴回了小花園之後,早就等在了一邊的傭人,趕緊給他送上了一柄長劍。
寧然聽到長劍出鞘的聲音,才朝池宴那看了眼。
然後她又被震住了。
如果說剛才的池宴,還是仙氣飄飄的樣子,那這會就是殺氣騰騰了!
跟剛才慢騰騰的太極完全不同的劍招,快的讓人眼花!
就連那長劍上綴著的紅色流蘇,都像是變成了一道破空的血痕!
已經破曉的晨光中,池宴也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變得寒光淩冽,煞氣逼人!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快的幾乎讓人無法捕捉的劍影,才終於停了下來。
而池宴額上一點汗水都沒有,好像剛才那樣劇烈的運動,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收了劍之後,就立刻有傭人上來拿走了長劍。
寧然晃神的同時,忍不住想,太極,舞劍,還有什麼?
之前聽他說,練功要練三個小時,現在……好像還沒到吧?
就在寧然想著到底過了多久的時候,她就瞧見池宴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寧然想到剛才池宴要茶喝的事情,趕緊就又給他倒了一杯茶。
池宴過來之後,果然接起了茶杯,略略吹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然後,跟剛才一樣,要了第二杯。
就在寧然以為他喝完之後,又要繼續去練功的時候,池宴卻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寧然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隻好把自己那杯已經涼透了的茶,拿起來繼續喝。
池宴一伸手,就攔住了她。
“換一杯。”
寧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池宴一雙桃花眼盯著她,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涼了。”
寧然愣了愣,然後換了杯熱茶。
池宴說:“快喝。”
寧然隻好聽話的喝了,溫熱的茶水入腹,似乎整個人也慢慢的回溫了。
一杯茶在池宴的注視下喝完,寧然有些尷尬,隻好又給自己倒了杯。
又過了一會,池宴似乎還沒有起來繼續去練功的打算,寧然卻是連喝了三杯茶了。
雖然杯子其實很小,但總這麼往下灌,也不是個事。
寧然在第三次放下杯子之後,忍不住問道:“接下來……做什麼?”
池宴的回答十分簡潔明了,就一個字:“等。”
等?
等什麼?
寧然完全就是在狀況外,壓根不知道池宴到底說的是些什麼。
但到底也沒敢多問,隻陪著池宴坐著等。
在她用最慢的速度,又喝下去了兩杯茶之後,寧然終於知道到底等的是什麼了。
同樣穿著練功服的小包子,這會是閉著眼睛被言一諾抱過來的。
言一諾一瞧見寧然跟池宴坐一塊,頓時有點眉飛色舞。
結果就瞟見他家老大看過來的目光涼颼颼的。
言特助立刻就擺正了臉色,麻溜的抱著白慕年到了小花園裏。
然後他把懷裏的小孩,扒拉了下來,給放到了地上。
說來也挺神奇。
閉著眼睛的,似乎還在睡著的白慕年,卻沒因為言一諾的鬆手而摔倒,反而是直接在原地紮了個馬步。
寧然簡直看呆了,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