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相貌不由得讓我警惕起來。
“我問你,我和他長得很像麼?”
他訊問我,我搖搖頭。
“有點像,但是也不太像。”
那男人眯起綠色的眼睛,端詳了我半晌,這個表情我在雷徹臉上也見過,是個危險的表情。
我本以為他要斥責我的無禮,但卻聽他問到:“好了,先報上你的名字。”
“我叫鹿鈴兒。”
我回答到,心裏有點緊張。
“你爹娘家不是姓“銀”的?為什麼現在又姓“鹿”,你跟鹿步改姓的?”
雷得立刻拆穿了我,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是什麼情況?能直接說出我真正的姓氏,難不成他已經調查過我的底細了?他長得和雷徹這麼像,不會又是個讀心者吧?
“我……”
我支吾著,別人救了我,雖然未必安好心,但我騙人似乎也是不對的。
“算了,你叫什麼也不重要。”
雷得重新回到我對麵的座位上,他抽他的煙葉,吞雲吐霧,奇怪的是煙葉味道竟然挺好,一點也不嗆人,我開始注意到他的穿著打扮,他穿著寬鬆的諸色袍子,但是兩隻衣袖處用鑲嵌著金屬鉚釘的皮質護腕紮了起來,不僅如此,他的坐姿也很正,那怕就像現在這樣坐在軟椅上,他的腰也是挺直的。
這種作風,隻在軍人身上才能見到。
“說說看,我兄弟是怎麼治理你們東鹿國的?導致你們這麼恨他,把他紮成刺蝟了。”
“我不知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我才不信眼前這個人不知道自己兄弟都幹了些什麼壞事呢,我隻能謹言慎行,免得又落了圈套。
“你日夜陪伴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沒有,我沒有陪過他。”
“可他在信中提到過你,他說你很漂亮,雖然是個番女,但好好培養的話,做情婦也不會丟人。”
我臉都要燒起來了,這其中有天大的誤會。
“這是誤會,我跟你弟弟沒什麼,而且昨天他還想殺我。”
他不提雷徹還好,一提到雷徹我就想起來了,想起之前的發生的事,想起雷徹要殺我。
“昨天?”
雷得笑了,他把煙摁熄在水盤中。
“你昏迷了大半個月了,我若不救你,你早就泡爛在水裏了。”
這一句提醒真是驚得我目瞪口呆,我昏迷大半個月了?那枸杞小姐怎樣了?鹿步叔叔有沒有逃出升天呢?
盡管想了很多很多,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脫口而出問的卻是雷徹的情況:“那雷徹他怎樣了?他死了麼?”
“鹿小姐,你很喜歡我弟弟嘛。”
“不、我恨他!他亂收重稅,還強搶地方上年輕的女孩服侍他,沒有人會喜歡他的!我們都恨不得殺了他!”
雷得耐心的等我罵完,過了好一會,他握住自己的十指。
“知道我為什麼救你麼?”
我搖搖頭。
“我的部下在打掃殘局時,發現你的屍體浮在護城河上,而我兄弟就在旁邊不遠處飄著。”
我有注意到他用“屍體”來形容我,這讓我感到迷惑,我還活著呢,難不成我當時就死了,現在隻是個活死人?
不可能的,我能感覺到疼痛,我絕對還活著。
“我兄弟還剩下半口氣,我先救活他,他吐了我一臉血,然後抓著我的衣領說了兩個字——救她。”
我楞住了,沒有比這更天荒夜談的故事了。
“你要知道,我從來都是很愛護我的兄弟的,。”
“我寧願你不救!”我轉過頭:雷徹對我們東鹿國的遺民一直很壞,他要你救我一定不安好心。”
“你是恨他對“你們百姓”壞,還是恨他對“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