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聖人拿錢來贖!”
【這兩位對聖人真是隨意呢,看來與聖人關係不錯。】顧彝評判。
“你都快要嫁人了,還這樣胡說八道,有得池脩之頭疼了。我說,你就不能學學別人,斯文一點?呃,你看,這是……是誰啊?就很好嘛!”
慶林長公主為皇帝介紹顧彝,顧彝更緊張了,每一個動作都繃著,很標準地向皇帝行禮。皇帝一擺手:“不要拘束嘛。聽
107、姑娘的反省 ...
說你是來待嫁的?多與你叔祖母走動走動,都是自家人,她還是靠得住的,你們這樣近的親黨,她不會虧待你。”
皇帝的態度也明顯了。
慶林長公主把握機會表明心跡:“那是,聖人問問她們,”目光環視在場的貴婦,“我念叨著阿寶好有兩個月了,就盼著她過來呢。她來了,親近還來不及,怎麼會虧待?”
皇帝讚許地道:“這樣才好。”
顧彝終於把握住了基調,心下大安。在與哥哥們拜見叔祖父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或許本家會生氣,或者蔣氏也要有白眼,現在都無所謂了。蔣氏自己也辦了矬事,顧家也矬上一矬,扯平了。
無論如何,多認識些人總不是件壞事。且顧彝對蔣氏也沒啥好感,她雖出身支係,卻也明禮:父母尚在而擅定婚約,蔣氏無教養。到臨死了才想起托付女兒,蔣卓的老師腦子也有病,這樣的老師教出來的學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蔣家娶她,娶的是顧氏,顧家嫁她,是把她嫁給蔣氏嫁給未來的鄴侯,至於嫁給哪個人,家裏人是不在乎的!
嗯!生在這個彪悍的年代,受慶林長公主滿園悍婦氣場的影響,顧彝姑娘終於有了這個年代妹子該有的彪悍之氣:抱緊慶林長公主的大腿,管你娘家婆家,不拿你當個事兒你就不是事兒!凡事但憑一心而定,覺得對就做,覺得不對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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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事情終於算是有了個了結,”鄭琰對鄭靖業抱怨,“顧家老大莫不是老糊塗了?就算有個什麼打算,留這樣一個把柄,弄得大家跟著心裏不舒服,他有毛病啊?師母不跟小輩計較,可不會不記恨他。”
鄭靖業道:“那也算個事兒?!何必為那個老糊塗分神?”
“事雖小,架不住煩人呐。”
“這也算煩?不理會就罷。真正頭疼的事來了,你給我打起精神來!”鄭靖業一臉的抑鬱。
世界上還存在能讓鄭靖業說頭疼的事?鄭琰好奇心起:“什麼事啊?”
“今是朝後,聖人問諸相,諸皇子哪個為佳!”
108
108、原來想錯了 ...
皇帝要立儲了!
一聲驚雷,把所有人的心思從那些亂七八糟雞零狗碎的事情上給扯了回來。
雖然皇帝沒有明說:“你們看哪個皇子可以當太子啊?”可這意思也差不多了,宰相都是混官場混得熟了的人,這當中也沒有一根筋的貨,馬上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這就是要準備立新太子了,但是,皇帝不直說。
鄭靖業心說,這要麼是皇帝有成算了,要麼是皇帝還有猶豫,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適合他直接報出個名字來。如果皇帝有了成算,你說錯了,要讓新太子記恨,按照皇帝的年齡,這個新太子多半就是新君了。如果沒成算,猜中的機率也不大,白白結怨。傻子才直說!再說了,真心話也該是私下相召的時候表白,現在這旁邊還杵著倆燈泡呢,誰說實話實是二百五!
鄭靖業照舊用了他那句萬金油的話:“此陛下家事。”
蔣進賢本是有心思的,按照次序,他是第二個回話的,見鄭靖業不接茬兒,本已打好了滿腹的草稿又都咽了回去,也跟著耍起了滑頭:“聖人之子,還請聖人明斷。”
這兩個都這樣說了,韋知勉更不好強出頭了,心道:萬一我說了,你們倆不同意,背後捅刀子,說了也白說,我才不那麼傻呢!他的心思,正是蔣進賢所想。廢太子前鑒不遠,給了大家一個錯覺:弄掉一個太子並不很困難,千萬不能自己提名了一個人選,倒樹起了一個靶子。韋知勉也捧著個手笏道:“皇子非臣下所可評判。”
三隻狐狸,早就修成精了,道行有深淺,再淺,也是狐狸精。
皇帝一聽這三個這樣說,眼睛就瞪了起來,跟這仨老貨打了幾十年的交道了,明顯看出來這是推諉之詞嘛。皇帝鼻孔裏一哼:“天子以國為家~什麼都是朕的家事~”咬著牙的調子聽得人都替他牙酸,“事事都說是朕家事,要朕自己決斷,要宰相何用?~”一麵說,一麵張開了雙臂,寬大的袍袖被展開,連著他雙臂的動作上下撲騰,仿佛一隻,呃,金燦燦的母雞。
不過,沒人敢笑。
鄭靖業自出道以來,或許被上官找過碴,卻從沒挨過皇帝的罵,這一回,算是開了葷了。他老人家的座位最靠近,最先發言,挨罵也是頭一份兒,鄭靖業心裏那叫一個憋屈。看著皇帝撲騰來撲騰去,從座位左邊撲騰到了座位右連,終於鄭靖業忍不住說話了:“聖人稍安毋躁,陛下乍然一問,實讓臣等無從回答。不知您說的是‘佳’是指哪一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