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覺得所有這些個曾經都是我一相情願的獨角戲。

我會放下心中的負累,這是我一直堅持的事情,但我不要偏激。

這是我的意誌,不是她的。

知道任琪快回來的時候,我歸心似箭。

我承認,我是想躲開點什麼,我隻是實在不喜歡,這樣三個人在一起的樣子。

但是幹媽的回來讓我不好意思走掉。

既來之則安之。

我索性和月月一起幫幹媽幹活做飯。

我提不起來多大精神,但我把該做到的場麵都做好了。我就是,沒什麼精神。

我想我也許是怕看見任琪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即使這個人是姐姐。

當我知道我不再受寵的時候,我的後退,對自己也是種保護。

所以我吃完就安靜的回家之後,累的穩穩的睡了一個覺。

我沒說那就是好覺,夢裏任琪總在,我反複的醒來睡去,枕著我的熊。

第二天任琪仍是沒有時間陪月月。

我早晨去接月月,我想要接待,就接待到我力所能及的最好,畢竟,我真的感謝她,在我痛苦的不知所以然的那些歲月,給我鼓勵,更感謝,她知道我們好了之後,默默的走開的那段日子。

接上月月,我們一起和幹爹吃了飯。

我們這兩個幹女兒啊,每個人都深深愛過你的女兒,我們惺惺相惜,可心裏的苦,依然誰都無法倒給誰。

什麼時候,關係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呢,好的分開了,不可能的發生了,說恨的就恨了,不聯係的走親密了。

時間要告訴我們的,究竟是什麼。

月月喝了一點點的酒,在幹爹麵前我不想攔著她。她說:“妹妹,為了逃晚上那頓酒,我裝喝多吧。”

我說:“好啊。一會任琪來接你我幫你說,就說姐姐喝醉了。”

等任琪和林姐接上月月後,我找借口說回單位有事,先走了。

任琪說記得晚上有活動,下班我來接你。

我知道那隻是一句話,所以就算是已經下班了我問任琪我要去哪,她說我們還在家睡著呢我一點都不意外。

“要不你也來家裏。”

“不用,我先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就有隱隱的排斥,我不想麵對有些事情,也不想裝出個什麼狀態。

然後我漫無目的的下樓。

單位兩三個平時一起玩鬧的男孩,“走,小如,捎你回家。”

我上車之後他們才壞壞的笑,說不回家了,吃飯去。知道你剛才打電話等人沒地方去。

我很感謝此刻出現他們。

我心裏,本來空落落的,讓我覺得不是那麼孤獨。

然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去吃了我愛吃的一家菜。

飯中間我才看見任琪四十分鍾前發給我的短信,說是接我,我看看時間,說好的跟大家的飯點都過了。我還不太想去。

後來我才去了說好的吃飯的地方。一路上我提醒著自己提不太起來的情緒,我對自己說,我不能,悲傷的坐在她們的身旁。

包間裏大家都到齊了,都沒有動筷子。

我看到月月穿著任琪的襯衣,穿的真好看。

坐在大家留給我的位置上,酒已經倒好,看見酒我來了精神,舉起來,碰杯。

月月不喝,說是頭疼難受了一下午,任琪溫柔的給她夾菜要她吃飯。

我幹酒的時候,突然想,如果我也柔弱一點呢,如果從開始,我也柔弱一點。

罷了,那不是我該再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