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生動而鮮豔,有強烈在活著的感覺。
(九十七)
眼見著快到情人節。
月月在網上和我說,她要來。
我很高興。
任琪和我說,能不能來她家一起住。我和月月睡。
我心裏介意那床曾經睡過劉,不想答應。
其實一早我就知道,愛的反麵不是恨,是漠然。隻是我那時不明白,為什麼我還會介意。
月月來的前一天晚上,和任琪鬧得不是很愉快,言語不和,月月一度說不想來了。忍不住我說任琪,我說:“你有什麼事不想月月來,就知道跟她說,別那樣跟她說話,她來也是想看你,會傷心的。”
“愛來不來,反正我是有事。”後來才知道,任琪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並且不太好與別人講。她跟我說了,我瞬間理解了她。
“無論如何,來了還是跟姐姐解釋下吧。這麼晚還不睡麼?”
“心煩。”
“怎麼了。”
“沒事,不和你說了,說了你更鬧心。月月沒生氣吧,我剛才跟她說話很絕。”
“肯定會生氣,不過我想你們見麵就好了。”
“我覺得,我被別人折騰的,現在已經冷血了。”
“劉吧。”
“是。什麼絕的話都讓她說遍了,現在我冷靜下來了,她又來找我。”
我不自覺的冷笑出來。原來你還沒看清楚她的樣子。如此生氣,還不是因為在意。你說著自己成長了,其實是自己告訴自己的假象。
我說:“反正是沒想到你真的喜歡上她了。”我是真的沒想到,以任琪的心智,任琪的眼光,任琪的善良。
“我沒有否認過,是喜歡了。”她說的很絕對。我嘴上念著別這麼絕對,跟向我示威似的。我又不是傻子,我早就承認你是喜歡她,比我多,行了吧,要不你也不是瘋子,不會為了她這麼對我。
然後就是和任琪扯了幾句劉的事,大意是劉要回來找她,她不同意什麼的。後來我就扯回月月姐姐去了。
“但是你也有必要明天來了跟月月解釋解釋,她畢竟沒有錯。別那麼說話,傷的都是人心。她跟我說你說話說的挺絕的。”
“我不想她在對我好,我不想再扯上這麼多人,我隻想安靜。我現在更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你可以說我冷血。誰對我還關不關心 還忘得了忘不了,我不在乎了。”
進了十步又何苦退這一步。
“你太自私了,你知道她對你怎樣,別天真了,那不是幾句話可以說不好就不好的。你能選擇一次次的傷害從來沒有傷害過你的人。就是因為你不知道那種滋味。我和姐姐不舍得傷你,一直護著你,甚至都不求你一句好。但不表明,該這樣。”
“別和我再說這些,我不想聽。你們可以對我不好,我沒有意見。我在感情的牽扯中已經度過了很多年,我出來了。就不會再這麼容易的進去。”
其實她字裏行間反複說著的,還是劉。
“我的心早就就涼了,無所謂你說什麼,但不希望姐姐一樣。 ”
“她會和你一樣的。”
我再不會和任琪說這些了。我太不喜歡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她,讓我覺得和劉接近無比。我們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離得不遠卻遙遠的十萬八千裏。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傷害就有人被傷。
最後她說:“獸要是受傷了,隻會自己舔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現實慢慢的改變了我,再溫暖的話,也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