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極是。

這讓我想起一句歌詞,“沿途在看著灰的灰蒙,豔便豔紅,我急於找誰帶路,沿途在這麼,我看我的,多麼感動,並未另你哭。”

我記得曾經有段時間我的簽名是:我們為自己付出過一點小恩的人感激涕零,卻忘了身後為自己付出過無數次大恩的人。

我們人人都一樣。

最後講個故事吧。

一個男人,自己準新娘跟別人結婚了,他憤恨不已去找佛。

佛什麼都沒說,讓他看了看前世。

前世,一個女人赤身躺在沙灘,已經去世。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準新娘。一個人走過去看了幾眼走了。一個人脫了衣服蓋在她身上走了,這個人就是他。

然後呢,他問佛。

然後一個男子走過來,用沙土細心的將她掩埋。這個男子就是她嫁的人。

我不知道前世是怎樣的。

如果真有來世,那麼今生,讓我為你溫柔捧起細細的沙土。

(九十二)

轉眼冬天已至。

除了經常和微微出來,驚覺好久都沒有和大家一起聚了,半年那麼久,我避開了任何可能出現她的場合,也避開了曾經大家一起的快樂。

當聖誕即將到來的時候,大家商量著怎麼聚。想起不久之前微微的生日,她特意將我和任琪分開過了兩次,當微微那夜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心裏特失落。

我決定露麵了。我不能失去任琪,再失去大家。我調整了半年。夠了,應該夠了。

知道我要去的消息,一個親愛的打來了電話。他問我:“知道還有誰嗎?”

“任琪,知道。”

“太好了,你終於肯出現了,這半年,愁死我們了。”

看看這,所以我說,我們分不開,不可能斷的幹淨,真的不可能,我們有著太多相通的脈絡,牽引著彼此。

我隻能鍛煉好我足夠堅強的意誌。

平安夜那晚的晚餐我沒有參加,我逛街去了。後來的活動我去了,在酒吧門口,微微她們出來接我,那一刻我特高興,覺得回歸了般的欣喜和激動。

那天人很多,我坐在離任琪較遠的地方。燈光昏暗,我們誰都沒跟誰打招呼。沒過一陣,任琪停下發短信,起身,走了。

我問微微,“是不是因為我來了,她不高興。”

“她?”微微揚臉,“不是,別多心,跟她家那口子鬧得了,吃飯的時候就不高興。”

“哦。”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好陌生。好陌生。

曾經感覺我們的血液就溶在彼此的生命裏,此刻,我卻陌生的連容貌都記不住。最熟悉的陌生人,誰發明的這個詞,真貼切。

這就是,我們半年來第一次不算是見麵的見麵。

我在她的感情之外,她亦然。

這個世界,總在你剛剛感覺好一些的時候,發生更多的意外的事情。

你越迷戀,陷得越深。

最近這幾天有點像回到從前,這感覺可不好。

看看朋友的感情路,沒有誰大順特順。

每個人都掙紮在不同的痛苦和抉擇之中。

所以不要讓太感性的人做決定。讓別人疼過之後自己更疼。

一麵愛的精疲力竭,一麵什麼都不屑。

無論如何,總有人是好的。我覺得任琪現在就挺好。我沒有見過安穩的她,而她現在,全身上下雖然總開玩笑,盡管說起來誰她笑而不答,我卻感覺到了一種她對自己現狀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