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部隊,她的班長隻讓我們見了三分鍾。我們來回三天的路程,隻換來了三分鍾。可當我看見她她抱住我時,我覺得好值。
當時她們在訓練場,我看見好幾個女孩站起來,穿著一樣的軍綠色戴著一樣的帽子,隔得那麼遠,但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向我們跑來的時候,那姿勢熟悉的我內心不停的難受。
(九)
任琪新兵三個月苦日子過去之後,換來了一點點輕鬆。
我們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我根本無心學習,心裏天天充滿莫名的感覺,對感情,對人生,對她。那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自己寫寫東西,聽歌寫歌詞。有時候我覺得我很獨立,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特別依賴什麼東西。我依然是見什麼給她寄什麼,怕她苦,怕她累。她喜歡燕姿,我就第一時間買燕姿的CD給她,連新買的CD機一起寄去。其實我是屬於離了歌完全不能活的人,但是任何東西隻要是任琪需要,我什麼都能給。說來老天也眷顧我,我身邊總有一幫一幫的好朋友,同桌當時把他新買的CD給我,出了什麼事情也有人幫我扛著。
在別人看來我很幸福的,大家總疼愛著我護著我,確實,那是我真的很幸福,每個人都對我那麼好。除了想起她時,心裏軟軟的疼。
但那隻是疼,不是恨不是厭煩不是討厭。
我對她慢慢變的寡言少語了。你有沒有過什麼感覺,就是命運引導莫名其妙的你去認識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是那種所謂的上天安排。
有兩次。一次是那時我們上午第三節下課的時候,我很少下樓,也很少主動去找他們班同學,(當時我們換了教室)。但是那天鬼使神差的我就想去轉轉,然後路過她們班門口,就看見我們的一個朋友低頭在看什麼(那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我們的走廊),我本想嚇嚇她,結果她抬頭看見我神情古怪的歎了口氣,把手中的信遞給了我。
拿到樓上看完信我才知道朋友的神情是為了什麼,她一定是覺得怎麼這麼巧正好被我看到不給我也不好看(當時任琪來了信我們都要傳看的,似乎成了一個規定)。信裏她這麼寫著:別告訴溫如我來信了,我不想給她寫,總覺得沉重,不舒服。信的最後還有一行字,她說如果可以的話,告訴某某(就是那校花的名字),我想她。然後又用塗改液塗掉了。
還有一次,那是學校的信都在上午第二節課後到,那天一下課我就去看信,傳達室難得的一次沒有分信到各個班級。我在一堆信裏看見熟悉的字跡寫著某某班級某某(還是那個校花)收。然後沒有我的甚至是大家的她寫過來的信。
問我難受麼,當時的我確實很難受,那是我總覺得自己很傻,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傻。她給我一巴掌,又給我一把糖,我前一秒說不要對她這麼好了,下一秒又將那決定推翻,為她做一切,心情隨她忽高又忽低,反反複複。
就這麼的,高考越來越近,其實我早就有些心灰意冷。冷什麼我也不知道,隻覺得灰心,覺得無人可了解我心裏那麼深厚的一段感情。我跟朋友提起的都是表麵,卻不曾真正的釋放。
這些自己的情緒,我對她絕口不提。
就這樣,我和她介紹的那個男孩越來越近,其實大部分原因就是一類人,玩的到一起,又有共同的和她的朋友圈子,加上朋友們都在起哄,加上她經常來信問我們的進展,加上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