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句,把自己就置身事外。
我努力平靜的外表下,沒有人知道我多麼難受。
後來任期問我恨不恨她。我不會恨你。我努力安慰自己,她一定是為我好。我隻想再為你唱一遍《永遠的畫麵》,讓這個冬天快些,再快一些過去。
記得她走那天一直是灰白色的天。我在教室反反複複的聽王菲的CD,這場對我來說天大的離別,就這麼結束了。
TREEE,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寂寞都快把自己殺死了。
哈哈,這話說出來還真矯情,不過以前不覺得,現在感覺越來越濃了。
我也喜歡,選擇性傲慢,這個名字。
伽衣,空橋,如果記憶裏隻有那些美好的就好了。
北方的洋流,我也堅信,慢慢會好的。
(八)
任琪走後,我的日子開始趨於平淡。那種感覺,像是少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一樣。我的周圍,點點滴滴,全部是她的影子,如空氣般,揮之不去。其實不用任琪說我也知道,我不能這麼下去,我該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你不高興我這樣,那麼,我努力去改變。如果你不希望我在乎你,那麼,我以後絕不再提。我想,總有那麼一天,我能微笑的平靜看著你。
任期一星期後開始來信,是寫給大家的,她說寫信很困難班長不讓寫,這些都是上廁所時偷偷寫的,因為要藏起來,所以不敢寫大。看著她寫的那麼小的字,未讀信便已先流淚。
我們於是把回信都聚集起來,放到一個信封裏,因為她說,班長不讓多收信。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了解女兵的生活,當時我們隻知道特苦,但真正苦到什麼程度是我們根本無法預測的,並且有些都是非人的。我當時依然在她寫給大家的信裏尋找屬於我的幾句話,卻根本沒有心思和她鬧情緒,我努力偽裝成一個正常朋友關心她的樣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多麼想她惦念她,她需要什麼一句話我就給她寄過去,她不需要的我看到也給她寄過去。大家都怕我受不了她不在的日子,但我像她狼狽的樣子從不讓大家看見。或者大家都以為她走以後我對她的感情就會淡一些,但我確實讓大家失望了。不是故作堅強,隻是當時這不透光的感情壓的我說不出口,如果分擔,也隻是希望找個懂的人來聽我傾訴分擔。但是沒有。
比如我一個人去吃我們愛吃的米線,一口也吃不下不停的流淚;比如看見一輛公車就愣神好久,那車從我家門口直接開到她家門口,我們曾戲稱是為我們而開的專線;比如我一個人在那個空地操場喝酒,那可是真喝,買兩個小瓶的二鍋頭,飯也不吃,一口氣一瓶;比如我自己依然每天去遛橋,還有60多次,她沒有陪我,有天下了好大的雨,我依然在雨裏騎著;比如我日記裏依然全部是她,厚厚兩本。。。
而我能說出來依然隻有在乎,不敢提愛。
隻是如果這都不算愛,我不知道我對誰還是愛。
過年時,初中朋友叫我,我難得的不想出去,以往我們年年都在一起,那年不知怎麼了,就是不想動。意外的卻接到了任期的電話,她說每個人隻有一分鍾時間,給家裏打沒人接,就給我打了,讓我快說。
想起這些時候我心裏,還是暖的。
\思\兔\在\線\閱\讀\
我心疼任琪。都到了不忍看她信的內容。年過後,我不顧爸媽反對,和家裏吵翻了。逃課和兩個她的朋友到北京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