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有些她的話又在我心裏刺。我在高考前一天,之前想也沒想過,他提出,就點了頭。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特別我這樣隨性不靠譜的孩子,做決定,往往跟著感覺一時衝動。當時挺多對我好的男孩,真的都挺好的,但是我都一直沒有同意,他和我一樣的星座,也是挺被動的人,也沒有對我多好,但偏偏他,我不知道這有沒有任琪的原因,這可能就是緣分,我一直跟自己這麼解釋。

但我一直都覺得那些你沒想過的就順其自然發生的,是命定。

(十)

任琪知道我們好是朋友寫信告訴的,她很興奮的回了好多個“哈哈哈哈”說自己成功了。她很高興,至少表麵上很高興。

那個暑假很長,足足三個月。畢業,大學,傷感,各奔東西,那麼多的朋友,表白,我的感情多的來不及打理。

我依然想念她。在每首歌裏,在每個角落。我把她用過的本,書,仔細的收了起來,我告訴自己,收她在心裏。

那天我和曉(就是我男友)正在超市買東西,任琪給我發了條短信,問我幹嗎呢,恍惚中我把手裏抱著的所有東西都掉在了地上。

“怎麼了?”他問我。

“任琪,是不是回來了。”我艱難的開口。

“你想她想傻了吧,她在部隊,昨天我們剛聯係了。怎麼可能?”

我不再有心情說話或是幹別的,堅持回了家。

那年夏天我們商量著拍個小的電影,第二天我正和曉在牆上貼報紙,我們的朋友,微微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她家。

“怎麼那麼神秘,不會真回來了吧。”曉說。

越來越強烈的感覺讓我說不出話。

到了微微家門口,曉讓我們先敲門,聽聽動靜,我們聽見裏麵似乎真的有任琪的聲音。

顫唞這敲了門。微微和阿姨都在,開著電視,曉環顧周圍一圈,並沒有任何人。

“我就說不可能,溫如非說任琪回來了。不過剛才好像還真聽到了她的聲音。”他說。

“電視。”阿姨笑嘻嘻的說。

“溫如,去廚房給寧打個電話吧,這沒信號,把她也叫來。”微微說。

“恩。”於是我低頭邊翻電話邊往廚房走。

還未到廚房,昏暗的走廊,溫如一身軍裝站在我麵前。

雖然一早猜到,雖然我好想抱抱她,但還是哭著蹲在了地下。

大家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阿姨張嘴說不出話。

那對於我類似生死的離別,這對於我類似生死的相見。夜夜牽腸掛肚的思念,想說又不能說出口的愛。

誰了解。

我把我的時間全部騰出來給了她。我們一堆朋友幾乎天天在一起,她疏離我,依然撮合我和曉,責怪我對他不夠好,說曉和她說了,你不在的時候溫如眼裏有時還有我,你一回來,她整個人整顆心都到了你這,如果你是男的,根本沒我什麼事。

我們單獨兩個人的時候。

“能陪我再去遛次橋麼?”我問。

她搖搖頭。

我無奈的笑笑。

是個人都知道我心向誰靠,我卻隻能看著她千愁百轉。

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都喝多了。當時就那比普通紮啤杯還要大一輪的純啤酒,我們一人舉一紮的幹,旁邊四個男人分了一紮看著我們驚訝。

想起來那時候雖然被這感情困擾著,但日子確實很多時候是快樂的,都說女生之間很寡,但我們不是,可能由於骨子裏都有股江湖氣,都討厭扭捏做作的人,大家心無芥蒂的玩鬧,天天在一起開心的笑,誰有一點事情另外幾個就用心用力的幫忙,感情好的不像話。當時間流過,歲月讓我們沉澱的越來越複雜,我依然把她們當成我的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