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
“母妃,怎麼辦,父皇如今昏迷不醒,北慕離人持著父皇的令牌,在宮內,前朝那是說一不二,這長久下去,如何得了?”
戴妃手指緊陷在手絹中,“去,命人去候府請哥哥入宮,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請他速速進宮不得有誤。”
心腹太監領命,快步離去。
大牢。
因身份關係花家夫婦並未被分別關押,獄卒也不敢怠慢,雖說是牢房,卻也幹淨整潔,應有盡有。
“夫人,這次是為夫連累你了。”花承霆握著她的手道。
“夫君說哪裏話,夫妻本是同根生,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花夫人笑著答道。
花承霆心中感動不已,“夫人,此生我花某做的最驕傲的事情,就是娶了你,此乃三生有幸。”
他似乎想起什麼,臉色微沉,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影兒怎麼樣了?若是她知道花家蒙難,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聞言花夫人臉上也浮現出擔憂的模樣,“是啊,這孩子最是孝順,肯定會想盡辦法來救我們的。”
“就是怕她著急,行差踏錯。”花承霆言語中滿是擔憂。
花夫人心中暗暗著急,表麵不動聲色,上前安慰道:“影兒自小便聰明過人,再加上有王爺在她身邊顧著,想來是不會的。”
花承霆抬頭望著那鐵窗外的藍天,也隻好暫且將擔憂藏在心中。
王府。
連翹匆匆從外趕回。
“怎麼樣了?”花弄影問道。
連翹還來不及喘氣,隻是搖了搖頭,“我塞了好幾兩銀子,好話磨盡,獄卒都不肯讓我進,說是朝廷重要犯人,任何人不得探視。”
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垂眉,語氣略帶失落“知道了。”
“王爺回府了?”她問道。
過去幾天連翹都不敢在她麵前提王爺,生怕她生氣,不想她今日倒主動提起。
“王爺這幾日都在宮裏侍疾,不曾回過。”
得趁早找個機會與他談談。
“你去跟福叔說一聲,若是王爺回府,速來告知我。”
“是,連翹這就去辦。”
皇宮內。
“舅舅,離王拿著父皇給他的令牌,那是雞毛當令箭使,現如今朝中上下,全是他一人說了算,就連這幾日的奏章也是直接送到偏殿由他批閱,你說,再這樣下去,還有我們什麼事?”
“此事,臣也早有耳聞,不知娘娘如何看?”戴侯道。
戴妃美眸中暗藏恨意,“現在誰也進不去養心殿,本宮就算想見皇上一麵都難,再照如此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離王就是儲君了。”
戴侯點點頭,“皇上現在昏迷未醒,離王便持令代理朝政,恐怕這是皇上早有的意思。”
戴妃與齊王眼神頓時一肅,“舅舅,此話何意?”
“依臣之見,恐怕皇上早有立離王為儲君的意。”他緩緩道。
“不可能,這北慕的儲君隻能是本宮的齊兒!”戴妃冷聲道。
“娘娘,一切尚且都是臣的猜測,切不可操之過急。”
“不,哥哥你說的有理,若皇上一睡不醒了,他離王便有可能持令號召親臣,簇擁他坐上龍椅。”
戴侯還是覺得為了謹慎起見,暫不可輕舉妄動,以免上了別人的當。
“娘娘,臣還是覺得暫且先按兵不動,一切也不遲。”
齊王心中倒是急得很,“母妃,萬一,萬一父皇醒了,真的立那賤子為儲,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戴妃心中思慮著,看來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