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
“皇上,您一定要快些好起來,您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臣妾如何是好呀!”戴妃臥在榻邊哭的那是情真意切。
“父皇,兒臣一定將那些害您的人,統統抓起來,將那些歹人五馬分屍都不為過!”齊王咬牙道。
“皇上,您要是有個什麼事兒,讓臣妾們怎麼活呀。”
七八個年輕貌美的嬪妃們,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疼,隻是傳到北慕離人耳中,聒噪不已。
“怎麼?父皇還沒死你們就開始哭喪了?”他冷聲道。
眾位嬪妃見離王渾身煞氣,嚇得抖了抖,頓時止住了哭聲,垂著頭抽抽咽咽,不敢看他。
他見跪著滿屋子的人,氣息沉悶,不禁蹙眉,“魏公公。”
“王爺。”魏光上前道。
“把地上的人都給本王請出去。”他冷言道。
戴妃聞言,望了齊王一眼,伸手將眼角的幾滴淚拭去。
魏光聞言,背後冒了一身虛汗,雖說這些妃嬪都不大得聖心,品位也不太高,但如此攆人不留一點情麵,果真放眼整個北慕,除了皇上,也隻有離王爺才敢如此決斷了。
“各位主子請回吧,如今聖上龍體抱恙,還是先讓聖上安心修養,各位主子的心意,皇上定已知曉。”
嬪妃們眼中雖有不甘,但也隻能乖乖的行禮離去。
戴妃與齊王站在一旁,北慕離人目不斜視,徹底忽略了房內還有其他人,徑直走到榻邊坐下,看著皇帝安靜的臉龐,此時的他已經毫無高高在上的帝王之顏,與平常人無異,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印象中的黑絲,已添上幾縷白發。
“王爺。”宮女端著藥在身旁伺候道。
他伸出手,宮女將托盤上道藥,端在他手中。
齊王見到,心中很是不平,怎的事事都被他搶了先。
北慕離人將藥一勺一勺的喂入他口中,幾次滾落下來,他耐心的拿起手帕,將他嘴角擦拭幹淨。
戴妃望著他挺直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將他刺出幾個洞來。
“父皇龍體抱恙,日後不要什麼人都放入養心殿,若是驚擾了聖上,小心你們的腦袋。”北慕離人雖是吩咐,但在戴妃聽來,格外刺耳,他什麼時候開始能為皇上做主了?
“魏公公,聽到了嗎?若有人驚擾聖安,別說離王,本宮也定不輕饒。”
魏光連聲應是,隻是回話的時候,垂著的眼內少了幾絲恭敬之意。
“走吧。”見齊王雙眼似有不甘,還站在不動,她眼神淩厲一瞟,扶不上牆的東西!
齊王回過神,縱使心有不甘,也姑且暫時忍耐!他望了一眼榻上的人,這才跟在戴妃身後離去。
兩人一走,房中頓時安靜了不少。
宮女躬身上前接過空已見底的碗。
“魏公公。”
“奴才在。”
北慕離人拿出一枚令牌,“從即日起,直至父皇醒來,養心殿除本王外,任何人不得擅入!”
魏光躬身接過,確是皇上的令牌,心中不敢懈怠。
“是!”
北慕離人出到殿外,天上早已掛起一輪明月,夜笙就站在門口,見到他,朝他頷首致意。
“夜統領,辛苦了。”
“卑職應盡之責。”
北慕離人不再多言,時間緊迫,隻夠他回去換件衣裳,待天亮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
王府。
他走到內院發現一片漆黑寂靜,並未起燈,睡了?他走到房門口,未見守夜的連翹,心中一沉,人都去哪了?
他推門而入,屋內一片漆黑,他掏出火折子點了燈芯,溫暖瞬間照亮整個屋子,依舊空無一人。
“王爺。”福叔聽守門的回,說王爺回來了,他便急匆匆往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