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暫且聽你的,但我們也要做好兩手準備,萬一皇上真的醒不過來了,我們也好趁早先下手為強。”戴妃眸中帶著狠意。
“還是娘娘思慮周全。”戴侯道。
“這兩年皇上以各種理由,削減哥哥手中的兵權,想必已經開始防備侯府了。”
戴侯點點頭,自古以來,便是武將打天下,文官興邦,現天下已定,君王枕畔怎容他人酣睡,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收回他們手中的兵權。
“這兩年,隊伍被拆的七零八散,侯爵府已是大不如前呀!”戴侯感歎道,想當年,那是何等的風光榮耀。
“還好我們早有準備,不然到時候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戴妃笑道。
戴侯讚同的點頭,“一切且還在掌握之中,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輕舉妄動!”
養心殿偏殿。
“王爺,戴侯在欣蘭宮待了有一個時辰,現已出宮。”李遇道。
北慕離人嘴角勾起,看來好戲即將要開場了。
“王爺,今夜還是宿在偏殿嗎?”李遇問道。
他垂下頭,淡淡嗯了一聲,雙眼重新回到剛剛被打斷的奏章裏。
“王爺。”李遇並未離去。
“還有什麼事?”他頭也不抬回道。
“福叔說王妃想見您。”他說完,隻敢用餘光偷偷覷了他一眼。
他望著奏章的眼睛一滯,頓了幾秒,“知道了,下去吧。”
待半個時辰過去,他眼中依舊望著那本奏章,卻隻字不入,心中有些煩躁,這該死的女人,“啪。”的一聲,北慕離人大力將奏章合上,憤然起身,拿起門邊的披風,大步離去。
王府。
“王爺回來了嗎?”花弄影忍著瞌睡問道。
“還沒呢,看樣子王爺今日,應是宿在宮裏了。”連翹邊鋪床邊答道。
花弄影打了一個哈欠,睡意襲來。
“王妃要不您先睡吧。”連翹見她乏了勸道。
花弄影搖搖頭,“我再等等吧。”
連翹端起盆,準備出門倒水,沒想到一踏出門檻,便看見離王的身影,徑直朝這邊走來。
她嚇了一大跳,垂下頭,趕忙行禮,“王爺。”
一陣風過,他已入了房內。
見他入內,連翹急急放下手中的盆,正要上前去,王妃搬到花院內已未經王爺準許,要是王妃再說些什麼激怒王爺,肯定少不了一頓罰。
連翹見擋在眼前的一尊大神,臉上馬上黑了下來,壓低了聲音,“你幹什麼?”
“偷聽主子說話,可是要挨板子的。”李遇手中抱著劍說道。
“挨板子就挨板子,你管得著嗎?”她瞟了一眼,要他多管什麼閑事。
李遇反笑,“爺我偏偏就管了。”
從未遇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連翹不打算與他過多糾纏,還是正事要緊。
像是故意與她作對,她走左邊,他便也走左邊,她走右邊,他便跟著她走右邊。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連翹氣不打一出來,心中急得不得了。
見她急了,他也不忍再逗她,“小丫頭,你還是乖乖在外麵等著吧,你主子沒事的。”
“真的?”連翹望了望裏麵,好像沒聲音傳出來。
李遇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房內。
花弄影原本昏昏欲睡的,被連翹那聲王爺驚地睡意全無。
“你回來了。”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僵局,她隻好隨口道。
北慕離人盯著她的臉龐,並未答話。
“聽福叔說,你想見本王?”北慕離人打死都不承認這是他自己跑回來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