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帝姬,請留步!”莫邪上前一步,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抓住梵音的肩膀,可她現在隻是個劍靈,身體一下子就穿過了梵音,莫邪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身份,眼神一黯,卻也還是著急道:“帝姬,請留步,弟子有事相求!”
“現在外麵戰火紛飛,我青丘與仙界的將士正與魔界的魔兵浴血奮戰,本帝姬沒有多餘的時間與你閑聊。”梵音心裏著急,口中也不客氣,“你若是想與本帝姬聊這幾百年的世事變化,還請另擇高明吧!”
“不知帝姬覺得魔君手中的武器怎樣?”莫邪站在梵音麵前,定定地看著她。
“自是鋒利無比,魔氣衝天,本帝姬這幾千年都未受過如此重的傷。”
“弟子居身的這柄劍,恰好是魔君手上那柄劍的克星,請帝姬帶弟子出去,阻止他們再傷害無辜之人的性命!”
梵音眉梢帶喜,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此話當真?”
“弟子怎敢欺瞞帝姬?”
“好,我便帶你出去。既然你叫莫邪,這柄劍,便叫莫邪劍吧!”梵音心下高興,她自從挨了祭荼那一劍,就一直在琢磨著到哪裏找一柄趁手的兵器,璿璣扇雖然是上古寶貝,法力無窮,可它一碰到祭荼便失了法力,她現在最想殺的,便是祭荼,所以璿璣扇現在在她手中並沒有多大作用。既然這莫邪劍是魔君手中之劍的克星,正和她意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莫邪見自己終於能出去了,高興地朝梵音作了個揖,回到了劍身中。梵音握著莫邪劍,仔細地打量了一眼,不錯,確實是柄好劍,隻是不知道它與魔君手上那柄劍到底誰更技高一籌?
“待戰事穩定了下來,我便派人為你鑄一柄劍鞘。”梵音彈了彈劍身,便聽見幽幽的回響之聲,越發滿意,不錯,就是它了!
身上的傷口好了一些,梵音不再耽誤時間,出了房門便按上雲頭,眨眼間就看見混亂的戰場,幾方人馬各自戰著、拚殺著,這是梵音第一次看見這麼血腥的戰場,一時間,竟沒了反應。
直到一個魔兵拿著劍朝她衝了過來,梵音這才反應過來,手一伸,璿璣扇便出現在她手中,璿璣扇一現世,立即泛出一陣強烈的白光,梵音周圍五丈之內的魔兵立即捂住眼睛,哀嚎了起來,她這邊動靜太大,立即引來了眾人的關注,茯辛也一眼就瞧見了梵音,縮地成寸,幾步就到了梵音身邊。
“阿音,你怎麼樣,祭荼有沒有欺負你?”梵音一身鮮紅的嫁衣,根本看不出來她是否受傷,茯辛看到她嘴角似乎還有鮮血,想要替她查看傷勢,一扭頭,就看見了她手上的璿璣扇,“這璿璣扇怎麼會在你手上?”
“茯辛你認得它?”梵音有些意外,璿璣扇雖然威名遠播,但見過它的上神早已沉睡或者投胎,就算別人在古書中見過,也不會如此肯定,茯辛這麼肯定的語氣,更引得梵音好奇。
茯辛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他垂下眼皮,擋住眼中的情緒,聲音有些低沉,“這璿璣扇,原本是我師妹的武器,她在去弱水河之前,將它給了祭荼。我以為,這一世再也不會看見它了。”
梵音這才了然,她就說嘛,這上古神器怎麼會在一個妖魔的手上,可是眨眼間,她又迷惑了,“聽聞你師妹是一介凡人,璿璣扇認主向來隻認我們青丘之狐,怎麼會……”
“這一點,我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我原本是想請教師傅的,但聽燭越說,師傅不喜你們青丘的弟子,所以我便一直沒有問過。”
“炁淵上神?”梵音眼底閃過一絲尊敬,“我很早之前就聽說過炁淵上神的威名,不過聽說幾萬年前他與我們青丘有過往來,怎麼會不喜我們青丘?”
茯辛一劍解決了一個衝上來的魔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阿音,你既然已經嫁與我為妻,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擇日去拜見師傅的。待到我們與魔界、妖界的戰事一了,我便帶你去拜見師傅吧。”
“好啊,我早就想見見炁淵上神了。”梵音高興地答道,就見茯辛的眉頭籠罩著一股失落,不由得問道:“怎麼了茯辛?”
一說到見師傅,茯辛就想到了雲晚妝。不知道師傅是否已經知道了師妹的事,會不會怪罪他保不住自己的師妹,就算師傅不怪罪,這幾百年,他又何曾斷過那份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