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聽祭荼說,璿璣扇在他身邊待了五百年,璿璣扇本就是有靈氣的寶物,想必這些年下來,對祭荼也有了感情,所以她一旦進攻成了殺招,它便沒了法力,不忍傷祭荼。
可梵音不明白的是,璿璣扇出世這件事,定是轟動六界的,特別是青丘,更應該有反應才是。可是她在青丘待了這麼久,從未聽說過璿璣扇出世的消息,更別提堂堂仙界上古寶物,成為了魔君手中的法器這件事,更是聞所未聞。
她還不明白的是,璿璣扇是仙界聖物,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待在了魔君手中,還一待就是五百年?若說是被祭荼禁錮了,可看祭荼待璿璣的模樣,明顯就不是這樣,而且璿璣扇也絕不會隨意屈服的,她一邊想著,一邊尋找著機會,試圖逃出祭荼的魔爪。
機會眨眼間就來了。
她一直像獵豹一樣緊緊地盯著祭荼的一舉一動,就見他突然渾身一抖,握著劍的手都沒有了力氣,“哐當”一聲,幹將劍掉落在地上,他也一下子捂住心口,跪了下去。
就是現在!梵音拿璿璣扇向地上一劃,一道白光立即在屋內亮起,她奪門而出,也分辨不清方向,跌跌撞撞地,隻憑感覺走。
“痛……”祭荼跪在地上,緊緊地捂著心口,那種感覺又來了,剛剛那種一抽一抽的痛,像是在剝皮抽筋一般,他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第二波疼痛又襲來了。他全身都沒有了力氣,蜷縮在地上,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狠狠地捶著他的心口,又仿佛是什麼東西在撕扯他的血肉,在吸食他的精氣,巨大的疼痛感讓他耳朵裏都想著“嗡嗡”的聲音,這種感覺持續了好一會兒,祭荼抵擋不住這種疼痛,眼睛猛地一睜,都快凸了出來,他才緩緩閉了眼,痛昏了過去。
躲過幾個魔界小兵,梵音心底計算著,現在魔界的魔兵都去與青丘與仙界對抗,魔宮中並沒有幾人,待自己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休養一時半會兒,再去和茯辛彙合。走過彎彎曲曲的小路,梵音走著走著便聽見什麼聲響,扭頭一看,對麵是一個普通的房間,但絲絲寒意從裏麵傳出,梵音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房間,聽了半晌,確定裏麵沒有人後,梵音將門輕輕一推,立即被門上的結界反彈了出去,她一時沒有料想到門上還有結界,瞬間被結界所攜帶的魔氣彈飛到不遠處,她本就已經受了傷,被彈飛在地上好一會兒,眼前都花了,才緩過神來,有精力站起來,試圖去另一個房間休息一會兒。
可梵音的腳步剛邁開幾步,就聽見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她又豎著耳朵聽去,好像聽見一個女子的呐喊聲,喊著“小……”什麼的,難不成裏麵是被祭荼關著的仙界道友?梵音點了點頭,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既然是被祭荼關著的,肯定是好人,打定主意,梵音立即召喚出璿璣,她身上的仙力在一點點流失,可璿璣扇畢竟不凡,猛地一扇,便將門上的結界破壞了,見周圍沒有誰注意到她這裏,她躡手躡腳地走進房中,將門輕輕闔上。
梵音一進房間,就感受到了懾人的寒意,屋內太黑,她手打了個響指,房中的燈火依次點亮,她這才看清楚,這個房間不大,卻放置了很大一塊冰,比她都高處了半截,她踮著腳看去,都沒有看到冰塊裏麵到底是什麼。
“沒有人嗎?有沒有人?”梵音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她聲音不敢太大,怕引來周圍的妖魔,待到梵音將屋內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誰後,才泄氣道:“真沒有人?那我剛剛是聽錯了?”
不管有沒有人,梵音仙力流失得厲害,就地坐了下來,開始打坐,璿璣扇在她身邊打著圈兒,為她護法,也為她遞送仙氣。
梵音屬性本就為水,這個房間巨大的冰塊雖然冷了一些,但也有利於她複原,再加上璿璣扇體內蘊藏的仙氣本就是上古最純真的仙氣,這兩股力量相助下,不出一個時辰,她就感覺好多了,這才停了下來。
“嘶……”梵音慢慢站起來,碰到了傷口,咧著嘴輕輕叫了一聲,若不是趕時間,她還想再打坐一會兒,可時間不等人,她也關心外麵的局勢,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起身就要往外走,手一碰到門,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法力在阻擋她開門,身形一頓,這個房間真的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