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噴嚏,此刻他腳動不了,全是僵硬。
TMD為什麼這裏這麼高!不知道我有恐高症啊!冷死了!!!快來人救命啊!!!
番外:日月無聲,花落無痕 ...
日月無聲
“我們回家吧。”冰冷的手覆在“罪”字的傷疤上,微弱的語調裏透著酸楚:“我想爹還有老三了。”
從來沒有,他的手雖然一直很涼卻從來沒有此刻這麼冰冷,這種冷,冷得心疼。他的語調雖然一直淡淡的仿佛沒有溫度卻從來沒有此刻這麼平靜,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司空射日拿出他這輩子大勇氣點頭說:“好。”
背上的人很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輕,可是司空射日卻覺得此刻背負的重量讓他難以承受,重得他一步都邁不開。
“阿換……”背上的人叫了一聲,很輕很輕,幾乎快要聽不見。
司空射日心裏一驚,這個名字自從他娘死後幾乎就沒有人這樣叫過他。這一刻,這樣的稱呼讓他全身發麻,連繼續走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原本他叫司空換日。換日、攬月、摘星,這三個名字才是成對成配的。隻是後來他爹在翻閱族譜的時候發現以前司空家就有一個祖輩用過司空偷天的名字,有詞為“偷天換日”,因為總覺得有些冒犯了祖先的意思,所以他的名字後來便改成了司空射日,這一改便是二十多年。
那個時候,躺在病榻上的娘摸著他的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阿換……你是哥哥,以後娘不在了,你要照顧好……兩個弟弟。”
他答應了,可後來,他沒有辦到。
這一回,背上的人也對他說了相同的話。
然而他卻拚命的搖頭,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他依舊沒有辦法做到。
“不行!我做不到!……沒有你,我什麼都做不到。”
“……”
背後的人久久不說話,肩膀卻溼潤了一片。那時候司空射日以為那隻是眼淚,可是後來他才知道那是血,透著黑紫色的血,然後了他整個背。
“阿換……”那人又一次開口,“你記得我埋在桂花樹下的那個麵具嗎?”
“嗯。”
“給我當陪葬吧……”
“不……”你不會死的。他騙過他一次又一次,可以這一回違心的話卻因為心痛而一句都說不出口。
環在脖子上的手臂無力的垂下,從此身後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響。
重量卻更加難以承受。
這輩子你遇到我一定是最大的悲哀。連最後的遺願都沒有給你辦到,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壞的哥哥。
帶著玉質的麵具司空射日蹲在空無一物的衣冠塚前,雖然知道那人並不葬在這裏,但是墓碑上的那個名字,卻成了他這輩子永遠無法釋懷的罪。
麵具他決定帶一輩子,因為他之前的二十多年,惹禍的總是這張臉;因為,帶著這個麵具,才能提醒他,他已經把心陪葬給了另一個人。
“我要走了。”司空射日說得很溫柔,就連以前對著青樓的花魁們都沒有此刻這麼溫柔,“去關外找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古跡……嗬,如果我沒有被六扇門抓住,你應該早就找到了吧。你知道你哥我又笨又壞,還到處惹麻煩,總是朝三暮四沒有個定相。那地方我可能要找一輩子……如果一輩子都沒找到,也許我就一輩子不回來了……以後估計不能來見你了。你千萬不要想我啊。”
然後,他真的走了。
從此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一個叫做司空射日的采花賊,也沒有什麼帝江黨的盜賊頭子。
司空家的三大傳人,最後隻有司空摘星的名字被人記住了。
花落無痕
“吃點吧!”花四把糕點遞到了自己五弟的嘴邊,“你已經幾天沒吃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就別在想了。”
看了一眼嘴邊的綠豆糕,花五搖了搖頭整個人靠在床上,原本風神俊玉,偏偏佳公子的一個人此刻卻變得頹廢消沉,精神萎靡,下巴上冒出的點點胡渣已經好幾天沒有修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