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旦夕,你對我說無力回天。可是剛才呢?一樣的劍傷,一樣的毒。你剛才又說了什麼?!”
“這……這……”麵對司空射日步步逼近的利劍,藥加心一時無言以對,說不出半句話。
“你這個混蛋!庸醫!”司空摘星大罵一聲,他恨不得撲過去咬死這個混蛋醫生。先前被司空摘星抓著的西門吹雪,反而動手攔住了這隻衝動的小猴子。
“放開我!”司空摘星轉頭瞪了西門吹雪一眼,“那種沒良心的庸醫,根本不配活著。”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擋在司空腰側的手臂又加重了幾分,一雙寒眸看著司空摘星仿佛在說:先看你大哥還要說什麼。
因為這一個眼神,司空摘星暫時的冷靜了幾分,站回原地坐著深呼吸,可是身上的肌肉卻始終緊繃著,好像隨時都準備撲向藥加心索命一樣。
以前看到那些死者家屬在醫院鬧事的情況,他總是覺得那些家屬若不是沒文化沒素質就是故意在鬧事詐錢。可是現在他卻深刻的體會到了,就算是再理智的人如果遇上了這種喪失醫德的醫生都會有這種想要殺人償命的衝動。
“是你……這件事原來真的是你做的。一年前那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你當時不告訴我,你要是告訴我,那人是你……”聽了司空射日剛才的控訴,花丞樓不知為何看起來比司空摘星還要激動,不顧自己脖子上架著的刀,腳向前跨了兩步就要走到司空射日身邊去。可是怎奈何刀劍無眼,花丞樓不過向前走了兩步,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就已經劃開了他的脖頸,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看著近在咫尺卻遠在千裏之外的人。
那年,在司空兩兄弟前往藥王穀的路上,必是發生了什麼。
司空射日沒有看小星,沒有看花丞樓,也沒有看任何人,一雙充斥著鮮血的桃花眼隻是狠狠的盯著藥王穀穀主,仿佛要把這人拆了骨吞下肚。
“司空大俠,大俠,你聽我說,我剛才告訴花公子的方法隻是權宜之策,不一定能治好另外兩位公子的,不一定啊!那毒……那毒……我當初真的不會解啊!”藥加心一看自己小命不保,立刻嚇得跪在了地上,全身發抖連說得話都變了。
“權宜之策?哼!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司空射日冷笑:“天吳,你去按他剛才說得方法抓藥。三日之後,花四花六若是死了,你我之事一筆勾銷。若是那兩人活了,我要血洗你藥王穀給我二弟陪葬!”
“不,不可……”聽到動靜的花四花六兩人相扶著走出門外,頂著兩張蒼白的臉,虛弱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和我五弟有什麼過節,要連番擾我花家,若真是我們花家的錯。大不了今日我花四抵命在此,請您放過我六弟以及藥穀主。如若不然,藥穀主對我兄弟有救命之恩,你若對敢對藥王穀行凶,我花家定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你們是聾子嗎?聽不懂嗎?你們兩個不治也得治!今天我找的是藥王穀,和你們花家沒有關係,識相的給我滾開。”司空射日甩袖怒斥,“說什麼不放過我?你們配嗎?哼!花丞樓難道你沒有告訴你的好兄弟極樂樓是誰和你一起辦的嗎?自你當初背信棄義害我鋃鐺入獄後,一紙密信我早已送至京城,如果他日我、我父親以及我三弟之中任何一人有何不測,我倒要看看是誰大難臨頭。沈萬三的下場,想來你你們江南花家也要嚐嚐了!”
“極樂樓?!”司空摘星忍不住叫道。現在的事情怎麼有何極樂樓扯上關係了?不過當日,他確實是在極樂樓裏遇到了大哥,而當時那個和大哥說話的黑衣人,此時看起來,黑衣人的背影也確實和花丞樓相差無幾。
難道極樂樓的幕後黑手根本不是大通錢莊的莊主,而是花家?
司空摘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一下子嚇了一跳,難道說他以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司空摘星不自覺的抓住了一角白色的衣擺,緊緊攥在手裏,再無其他動作。他慌了,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到司空摘星的動作,西門吹雪反手扣住小猴子的手,似是要把手上的溫度傳遞過去。
“極樂樓……”聽到這個詞,花四臉色突然大變,一連咳了好幾下,居然聲聲帶血。極樂樓的事情不能讓朝廷知道,若是傳出去花家就完了。
跪在地上的藥加心似乎完全沒有聽司空射日剛才與花四的對話,一心想著如何為自己開脫,忽然他言辭又是一變,爬在地上抱住了司空射日的腿,爭辯著“大俠,大俠你聽我說。當日……當日你把令弟送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我是不想你過於傷心,才用人參為其續命卻……才沒有告訴你的。不是我不救,是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真的!”
司空射日懶得再理會此人,旁邊的同夥直接一腳飛踹在藥加心的臉上,把人踢飛了不說,還把藥加心半張臉給踢塌了,鼻子嘴巴裏噗噗的往外冒血。
“強良,把藥穀主給我送下去,好好伺候。”
“是。老大!”
一個魁梧的漢子,從人群中走出來,單手提起藥加心的領子便走出了眾人的視線。然後慘叫聲連連,看來這個招待真不是一般的全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