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變得更為寒冷,周身發出冷冽的寒氣,瞬間就讓周圍的人嚇得推開了好幾步。

西門吹雪到花老四的路瞬間被空出了一大段。

持劍走向花老四,西門吹雪從懷中取出一塊方巾捏著方巾扒開花老四身上剛纏了一般的繃帶,氣息寒冷的說道:“斬馬刀,以刀禦劍,可為此傷。”

哼!胸肌沒我好,腹肌才四塊,肩膀沒我寬,皮膚也沒我白。這家夥有什麼好看的,要他看了這多眼?

西門吹雪話一出口,剛才那些為了是刀是劍爭論不休的幾人瞬間臉紅起來好不尷尬,可惟獨司空摘星不知怎麼得突然聞到一股酸酸的醋味。頭皮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借口去找盜界的人打聽帝江黨的消息,司空摘星頭在西門大莊主麵前頭也沒回的瞬間就閃了個沒影。

溜出來的司空摘星倒也沒閑著,真的找人打聽起了帝江黨的消息。以前在找大哥的路上也總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到點關於帝江黨的事情,可現在真打聽起來還真覺得這帝江黨真是厲害得嚇人。

就這幾月來犯得案子劫得銀兩,隻怕是比陝西陝北兩處山賊寨子裏十幾年的贓款還要多上不少。照理說這種沒什麼根據地,突然出現的強盜一般都是劫一票或者幾票大的,然後揮霍給幾年,等錢用沒了,之前的風聲也淡了才會出來再次翻案。哪有像他們這樣劫得這麼勤快,而且劫幾個月都沒完沒了的?

難道真的是來找花家尋仇的?

司空摘星低頭尋思著,突然一片紅色的衣角讓他整個人突然一陣。

那衣服,那身形……莫不是大哥?雖然沒有看到臉,但是司空摘星卻十成十的這樣斷定,因為這世界上覺得找不出第二個男子可以把紅衣穿得那麼風流,還不帶女氣。

隻是大哥身邊那幾個人是誰?

司空摘星一陣疑惑,雙腳不自覺的就跟了上去。

隻是這群人實在是難跟,司空摘星好幾次差點被他們發現,索性作為一個易容高手他手法夠快,身上的存貨也夠多,每每躲近巷子後再走出的就是不一樣的一個人,才沒被那群人發現。

跟著幾人,司空摘星一路追到了一間青樓門口。

想想大哥平日的作為,司空摘星也倒不奇怪,可剛準備硬著頭皮進去,就被人給攔下來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司空摘星看到來人瞬間乍了一跳,眉毛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心裏還忍不住泛起嘀咕,怎麼會是這家夥……我還以為會是西門吹雪那個大冰塊跟過來呢。

“嘿嘿,你可以來,我當然也可以來啦。”摸摸自己得意的兩撇小胡子,陸小鳳笑著伸手勾住了司空摘星的肩膀,“不是說出來打聽消息嗎?怎麼一眨眼功夫就進了青樓?嘖嘖,我說小猴子一個人喝花酒可不厚道哦,不如我們去叫上西門兄一起怎麼樣?”

“喝……喝你個頭啊!老子這是辦正事,少在這裏瞎想。”一聽見陸小鳳要不這事告訴西門吹雪,不知道怎麼的司空摘星就炸了,說話都打起了結巴。

“正事?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這青樓和帝江黨有關係?還是說著樓裏有個盜界舉足輕重的老前輩坐鎮?所以你要來打探消息?”陸小鳳在路上就看見這小猴子鬼鬼祟祟的跟著什麼人,但因為距離太遠到沒有看見他跟的是誰,“還是說你手有癢了,看準了誰要下手?”

“噓!”司空摘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把陸小鳳拉到一邊,附耳說道:“我剛才看見我大哥了,他和一群人進了這樓裏。”

“你說司空射日在裏麵?”陸小鳳聽了這夥也突然驚了一下,可一會兒就恢複平靜,“要是你大哥那也沒什麼奇怪,他不是自己還盤過一間青樓做過生意嗎?”

“不是,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在京城,大哥砍了金九齡的腦袋後,對我說的那番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而且那時問他和二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說……”

“所以這事請裏透著蹊蹺。”陸小鳳慢悠悠的點了下頭,好奇心一下子就被釣了起來,拉著司空摘星就要往青樓裏跑,“走,我們去一探究竟。”

“喂喂,這怎麼說都是我的家事,叫你管了嗎?誰準你沒事插一杠子進來的?”司空摘星叫嚷了幾聲,但最終還是沒能扭過好奇心旺盛的老朋友,隻好不情不願的和他一起進了樓。

不過好在是有陸小鳳在場,在這家夥天生哄女人的嘴皮子下,兩人幾乎毫不費力的就被老鴇安排到了司空射日的房間隔壁。

把杯底貼在牆上,耳朵貼在杯口,兩人毫不避諱的竊聽起隔壁的動靜。

古代的牆雖然不是水泥磚頭砌的,但好歹也是純木材混了些石灰的,要想那麼輕易就挺清楚隔壁的情況,那又談何容易?

零零碎碎的兩人勉強就聽見了那麼幾個詞……

藥童、一刻、六扇門……

聽到六扇門司空摘星並不奇怪,要知道這麼多年他們家沒少和六扇門大交道,更何況現在六扇門那個最想抓捕他大哥的刑法刑大捕頭也在這城裏。隻是這藥童和一刻是什麼東西?或者說是他聽錯了?應該是腰痛、一顆?總不會他大哥那啥啥的太多現在腎衰了,容易腰痛,所以要每天服用一顆十全大補來壯暘吧?